之前，他去忘尘阁从来没有正正规规的从大门进去过，永远都是来无影去无踪，除了她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他也爱坐着她时常坐着的那个角落，看着落下她的身影。
可是这次，似乎老天已经预算了什么，变成了她在楼上看着他走完所有的阶梯，然后出现在她身前。
“终于来了，比我想象中的早。不过，我也知晓，除了你，没有别人会知晓的。”
她淡然的笑着，脸色却多了些疲倦，多了些沧桑，没有了往日明艳的笑容。
他记得，尽管是知晓主上找到了那个找了十几年的人时，她依旧笑颜如花，明眸皓齿，谈论时爽朗利落，依旧时他认识的宋红棂。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面容之上总是带着一股浅浅的哀愁，像是如何也化不开似的。
“你知道我要来，为何不逃？”
他在她身前坐下，声音依旧低垂，目光依旧只停留在她身上，像是看千百遍都还不够。
“来的是你，为何要逃？我知道，你不会告诉主上的。”
她的回答清清浅浅，声音飘飘缈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点也不真切。
看着她平淡的回到，淡然的面色，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生气，这种气莫名奇妙，却让他如何也制止不住。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何连主上也下毒？你可知晓，他因为你下的毒而失去全部武功了。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若不是他，你如何是现在这样？”
他低声嘶吼质问，很想要让她露出与现在不一样的表情，哪怕是后悔也好。
“我现在是什么样？若是当时我知晓我会变成这样，他还不如不要救我。傅弦，因为是你，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我才等在这里告诉你。你知道的，我喜欢他十几年了，从被他救起来的第一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