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点点头，“我信仰了海神，黎渊给了我一些力量。”
克洛诺斯的表情有些怪异，在她要走进楼里上去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诧异的回头，那身躯就逼近她弯了腰。
克洛诺斯狭长的双眸就定格在她前面，他再观察她，但不出片刻就松了手，“原来如此。”
“什么？”
“黎浅，你是唯一摈弃规则出现的例外。”
克洛诺斯优雅踏上台阶，白色的背影在黑暗的楼梯口变得有些模糊。
黎浅跟了上去，踏上顶楼。
没了头的顾思敏就站在天台边缘，身体保持着那个向下的姿势没动过。
身边有个代表光明的大天使，黎浅不怎么害怕，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顺着她的方向往下看去。
在五楼的雨棚和墙壁的卡角间，竟然还塞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她好像明白这是什么了，她把袋子勾了上来，打开后便是一股刺鼻的气味。
一袋被截断的肢体，看上去放置了很久了。
黎浅果断掏出电话叫了人过来处理。
借着月光和手机灯，她能够看见那几乎成块状的断臂上有数道烫伤和疤痕，那惨像，黎浅可以断定是监禁虐杀了。
她真想不出到底是何种原因这三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看来只有明天去找一趟赵芝芝这个女孩子了。
黎浅转过身对着没怎么说过话的克洛诺斯说道：“我今晚要回去了，你...”
他抬起手伸过她的头顶，金色如粉末般的光点从上面洒下。
黎浅好奇的伸手接过那些触及到她身上就消失的东西，“你在做什么？”
“消除我的味道。”
克洛诺斯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异香，如果非要黎浅闻出个所以然，大概是利维亚圣山上皑皑白雪的圣洁味道和某种不知名的茶香。
黎渊的鼻子很灵，他这么做是不想被他发现？
黎浅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了，但想到这二人是不同阵营的，也能理解克洛诺斯为什么这么做了。
她点点头，“等我忙完了，我会履行承诺，但...”
她认真的看向他说道：“严格来说，我为了得到神术已经是海神的信徒了吧，我接受不了光明神了。”
她的潜意思不过是她不能和身为光明神正营的天使呆在一块了。
克洛诺斯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他眼里有遗憾，“你不喜欢利维亚吗？”
“利维亚...”
黎浅不禁想起了那些名贵香料，松软面包，雅致美景...
她忽然笑出了声，“喜欢的呀，怎么会不喜欢，可是那不是我的世界啊，我生活在这个时空和你们的主世界没有关系，所以在这里信仰海神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就她现在和黎渊的状态，她其实挺喜欢的。
在神明的眼下是藏不住任何心思的，克洛诺斯闪了闪目光，“不会很久了，你只需要记得我的许诺随时有效。”
楼下警车的鸣笛声传来，黎浅只转头看了一眼的功夫那原本站在身边的人就不见了。
萧白带着法医赶上来，发现那些残肢后都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