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贯德!!!”
一个人从我的身边擦了过去。那个人的身材很娇小,但是动作极其的迅速敏捷,仿佛充满了怒气和怨愤。
米路冲过来了。
我和刘老板都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忽然窜入其中。
我的身体一侧被米路的身体轻轻撞了一下,有如沉睡的冬眠动物被唤醒了一般,刚才的种种眩晕和萎靡全部都一扫而空。
一瞬间,我又感受到了我的手的所在!它悬在空中,正做出支撑状以防摔倒在地对于身体造成伤害。所有感知器官全部回归,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起来,并且比以前要快?!
对了,米路!
我猛地迈出右腿,强行支撑住即将下坠的身躯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住平衡。米路正在我的前方半个身位处,正朝着她口中的刘贯德冲过去,似乎这个是刘老板的本名。
不能就这样子让她直接冲过去!刘贯德手里的手枪已经重新举了起来,他仿佛在狞笑着,把枪口对准着米路。
我看着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如果近距离射击,米路就会像是刘贯德身后的躺在地上的白龙成一样,胸口会被破开一个大口子!
【子弹】
嗡的一声,脑子里面炸开了一个声音。那股声音自昨晚帮助了我击败了白龙成之后,此时此刻再次出现了,我一下子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这股声音每次告诉我的,最后都被证实了是实实在在地提醒和警示。
所以这次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刚从半昏迷状态苏醒过来的我,此时此刻感觉大脑的思维能力和速度已经到了极限。世界仿佛在我的眼里停滞了,所有的物品、声音都悬浮在了空中,让我可以加以辨别和判断。
引入眼帘的,似乎在微微散发光芒的,是刘贯德手里面拿着的手枪。声音给我说了子弹,那么,我就需要把注意力和思路集中到子弹本身上面去。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之前,手枪里的子弹数量一共有多少。昨天早上,临离开郑氏修理行时,我的弹夹里一共有三发子弹。而这三发,其中的一发打在了刘贯德身后的白龙成的胸口处,现在那个地方被重重叠叠的纱布包扎着。
而三发中的第二发在哪里?
地面上,面朝天的小堇微微发出光芒,是深红色的光。看着那个颜色,我瞬间有了一种危险的信号,这种光芒代表着的,估计是极其重大的生命危险。
第二发射在了小堇的侧腹部。这一发子弹致使小堇失去了行动能力,失血过多昏迷不起,而这也是引起米路愤怒的原因。两个人相依为伴,此时却仿佛忽然被挖掉了心脏,任谁都不会喜欢挚爱离别的滋味。
那么,问题就指向了最后的第三发。
没错。此时此刻,刘贯德的手枪里面仅剩的只有一发子弹了。这种手枪的型号和口径是档案科特备的,为了防止可以查找到渠道,很多人的手枪都是独特的。光凭外界的流通渠道,没有办法购买到特定的子弹,更不用提只能通过昨晚这一个时间段。
换句话说,如果刘贯德能够弄到档案科的特定枪械或者子弹,那么区区的脉动仪他一定也不在话下。然而对于脉动仪这么寻找的他,便必然不可能有这种渠道了,所以,他手上的手枪是没有办法补充子弹的。
就表示,如果刘贯德射击了,这一发子弹落到何处现在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一发子弹之后,他就暂时失去了威慑能力。一个没有子弹的手枪,不足为惧。
我的脑海豁然开朗,思维继续运转起来,一下子就找到了破局所在。米路正在迈着步子,而前方的刘贯德,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对准米路胸口的枪口,扣住扳机的食指正在缓缓下压。
时间只有瞬间!
在思维停住,宣告时间重新恢复原有速度时,我接着刚才迈步的前冲力,直接往前扑出去,猛地用胸口撞到米路的背上。重力压着她,让我们两人都往地面坠落下去,同时,可以听到轻微的枪声从脑袋前面传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错,这种特殊处理消音的枪,正是一开始我和米路在门外没有察觉到内部小堇被枪击的原因。但是,这颗子弹显然失去了它应有的杀敌震慑的作用。
子弹掠着我的头发往后飞过去,听到极其沉闷的铛的一声,显然是直直地打进了坚实的水泥墙壁里面。我不管身后护士和男人的尖叫,甚至有一些人已经是哭喊了起来。
子弹、开枪,这些话,我听得耳朵发茧了。
动作,不能因此而停歇半分。
“待着别动!”
我冲身子下面的米路大喊,与此同时,前方的刘贯德再次扣下了扳机。
啪嗒。
如我所料,空了。弹夹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刘贯德此时此刻,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我撑立起身,朝向对方的方向冲过去。明明只有三个身位,但是刘贯德却仿佛早已意料到了会发生什么。他没有微笑,面容僵硬,猛地举起手枪,朝我狠狠地砸过来。
“程哥小心!”
怂包的惊呼从身后传来。我能够听到他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是判断出来局势暂时安全了。似乎是害怕枪击,除了怂包,没有任何人敢进入病室,只能听到走廊上面的呼喊。
看到迎面砸过来的特制手枪,我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伸出胳膊去挡。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我还没反应过来,刘贯德就已经作出行动了。在我短短抬手挡枪的一瞬间,他往后转身,蹲下,双手抓住白龙成的腰部位置。
他要干什么?
“刘贯德,你别想跑!!”
身后,仅仅相距一个身位的米路站了起来,就在我的侧后方位置,朝向刘贯德发起了冲击。然而不知为何,我似乎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我们抓不到他了,尽管米路迈着比我还快几分的速度。
那个姿势。
那个把人高高举起,举过头顶的姿势。
刘贯德背对着我们,在最后离开的一瞬间,把脸转了过来,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嘴角裂开,面容扭曲,如同一头笨重的奶牛从三十米的高台坠入汪洋。
他双手举着还帮着绷带的白龙成,跳上了六楼的窗口处,义无反顾地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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