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乔舞看着面前一个不落的众人，挑了挑眉头。
“不得不说，你们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还是要说，禁地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会没命，在哪里，只有靠你们自己，谁都帮不了你们，我也不怕和你们说，当初青凌进入禁地，也险些丧命，没进禁地之前还能反悔，进去了，也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乔舞目光扫视过他们。
没人说话，大家显然已经做了决定。
“你们能这么坚定我很高兴，但是能告诉我理由吗？”乔舞问，“我记得，昨天大家似乎还很犹豫的样子，是什么让你们一夜之间如此坚定。”
“老师，南冥君曾经进入禁地过。”凌宝儿说道。
乔舞明白了。
南冥君给的刺激。
“行了，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进了禁地，就听天由命吧。”
一行人来到禁地，随着禁地打开，乔舞道：“进去吧，我会在出口等着你们。”
随着一个个人影进去，直到最后一人消失在禁地，乔舞吹了声口哨：“他们的勇敢超乎我的想象。”
“他们很好。”凤朗宁抬脚迈进禁地，见乔舞现在那一动不动，示意：“走啊，愣着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跟我装什么？”凤朗宁看她：“难道你不是想着悄悄跟着他们？”
乔舞挑眉：“我看起来像是个操心的人？”
“口是心非。”凤朗宁嗤笑，催促道：“走不走？”
“走！”乔舞跟上，像是对凤朗宁解释，又像是对自己解释：“我才没有担心他们。”
谁信呢？
凤朗宁见她心口不一的样子，笑了笑：“你还真打算走严师的路子？”
“不行吗？”
“那你最好一直装下去，不然一旦被那些小崽子发现是只纸老虎，可有你受的。”凤朗宁拉住了她的手。
乔舞：“干什么？”
“禁地路杂，小心走散。”凤朗宁道。
乔舞一想也是，便没有挣扎，回到方才的话题：“我超凶的。”
纸老虎？
不存在的！
凤朗宁笑笑，没有说话。
二人跟在众人身后，看着他们一路如何厮杀向前迈进，没有慌乱，没有尖叫，有的是从未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沉稳。
“进入禁地后就一直保持队形没有走散，遇到危险也懂得取长补短，合理利用各自的优势，不错。”乔舞一路看来十分满意。
“别小看他们。”凤朗宁道：“他们都是出声世家子弟，心胸见识自然非同一般，又经历过你这一年的训练，若是自乱阵脚，也说不过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乔舞看着他们遇到危险的自救，看到他们被困时的不妥协，看到有人落单他们的不抛弃，脸上带着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笑意，其中夹杂了满意与骄傲。
这些孩子们虽然有诸多的不足之处，甚至在强者的道路上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可现在，他们已经具备了一颗强者的心。
仁慈，守护。
实力虽重要，可本性更加重要。
即将要达到出口时，乔舞看着这些狼狈的小崽子们，想着要不要再给他们制造点困难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
“怎么了？”凤朗宁察觉到乔舞的不对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