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鸭子嘴硬！”许渊冷笑，“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往下说！”
“你派杜小豆冒充师父之女，不断向我们灌输‘陈桥社’要反这个事实！可当我知道杜小豆是假的后，她所强调的这个事实恰好就成了我的重点怀疑对象！”
“当时我提出了一个假设，如果陈桥社根本不会推翻赵仁佶，它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象呢？”
赵金福身旁，林震身体猛的一震，之前许渊在他心中种下的种子，迅速在脑海里生根发芽，疯狂生长！
假象？
若果一切都是假象，是不是很多问题都可以解释？
不！
绝不可能！
林震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只不过大家都被许渊的话吸引，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当我提出这个假设的一瞬间，一个在我心中埋藏了很久的疑问，突然就有了答案！”
“什么疑问？”赵劼脱口问道。
“这个疑问从你说出‘陈桥社’这三个字时，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许渊突然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土黄色印玺，在手里细细把玩。
上面浓郁的土系异能气息，让赵劼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戴百川析出的奇异物吗？
没错，这上面有戴百川的气息，绝不会错！
“杜小豆那天的谈话，更加深了我对这一点的疑惑！戴百川号称‘沁川之虎’，赵仁佶最信任的耳目，手里掌握着情报司令部这个庞然大物，既然如此，陈桥社在暗地里搞了这么多小动作，他会不知道吗？”
“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聂少锋突然激动不已，“这一点我也很好奇，在此之前我甚至查过情报司令部的档案库，结果里面没有任何关于陈桥社的资料！”
“难道他就不能是陈桥社的人？”赵劼反问道。
“我的确这么想过，但仔细一分析，我就知道这种可能性为0！”
“怎么说？”赵姐眉毛一挑，挑衅般看向许渊。
“理由很多，第一，陈桥社的口号是推翻反抗军的特权阶级，可戴百川本身不就是特权阶级吗？他这样的人，会为了一群泥腿子来砸掉自己的饭碗？”
不会！
妄灵语等人在心底给出了答案！
“如果你觉得第一个理由太唯心，那第二点，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你赵劼高风亮节到要把陈桥社的兵权交给镇魔司，自己去搞慈善事业，那么请问，戴百川跟着你造反能得到什么？你都去做寓公了，戴百川跟你去种田吗？”
赵劼沉默。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许渊盯着赵劼的脸，一字一句道，“如果是戴百川是你的人，他绝不会答应陈桥社和镇魔司结盟！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我许渊还活着，就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
“我师父杜星渊之死，别人都可以说不知情，他堂堂情报司令部司令，敢说自己不知情吗？”
“杀他，对我而言连证据都不需要！”
砰！
林震突然站起身来，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像一头发疯的公牛一样盯着赵劼，“主公，这一切……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