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看了墨云尘一眼，又扫视着墨寒霆三人。
墨寒霆几人的态度十分坦荡，他收敛了心神，缓缓地开口：“几位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墨云尘看了墨寒霆一眼，见他冲自己使了个眼色。
“周大夫是中医，自然知道夹竹桃的毒性，所以我想问周大夫到底为了什么宁愿违背医德也得让一村子的人偿命？”墨云尘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周卫闻言一怔，随即脸色大变，双拳攥得紧紧的，眼睛瞪大，咬牙切齿地说道：“墨先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确定我是在胡说八道吗？”周围温度骤降，空气仿佛凝滞住了，气氛越来越凝重。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周卫脸色大变，立刻否认，
“周大夫，我听说最近村里很多人都感到不适，尤其是心脏方面，甚至有的老人心脏病发而亡，你的感觉如何？”墨云尘随意地问道，试图引导话题。
“我很好。”周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掩饰什么。
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而微妙。
糖糖从墨寒霆身上下来径直走到周卫面前，她眼神清澈，毫无顾虑地问道：“周伯伯，您的所作所为要是让您女儿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周卫的脸色瞬间僵住，原本平静的心湖被巨石投下波澜。他的女儿早已去世，这个无心的提问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
周卫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强迫自己恢复镇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哦，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女儿……她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卫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竭力保持镇定，但仍难掩眼神中的慌乱。
糖糖显然没有察觉到周卫情绪的变化，依旧用那稚嫩而天真的声音继续问：“躯体死了，可她的灵魂还活着。”
听着小姑娘的童言童语，周卫心中五味杂陈，脸部肌肉狠狠抽搐着，眼眶慢慢泛红。
他的女儿啊。
“周大夫，你的女儿一直在看着你。你觉得她会愿望看到自己敬爱的父亲成为杀人凶手吗？何况你还是救死扶伤的大夫。”
墨寒霆忽然冷不丁的抛出一句话。
“你女儿若是看到你用这双救人的手来杀人，她会不会难过。”
听到这话，周卫的身形陡然一震，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脸颊。他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发飙。
他哽咽道：“我没做错，是他们逼着我的。”
周卫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是他们逼我的！！”
“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
周卫像受伤的困兽般仰头嘶吼，眼角流淌出两行热泪。他的眼神变得疯狂、狰狞，似癫痫一般剧烈颤抖着，双腿软倒在沙发上。
他抱着脑袋，蜷缩成团瑟瑟发抖，整个人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周大夫，你别激动！！”
“他们都该死！！！”
周卫像疯了一般，拼命嘶吼着。他的眼中满含恨意，充斥着愤怒和绝望，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悲怆和哀恸，他的样子十分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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