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那样狠心……”
他皱眉“我没有。”
顾晨兮渐渐没有力气了，她咬住他的手臂，疯了似的咬，顾陌一惊，想要上前去阻止，可她却放开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啊……”她绝望的坐在地上，几乎是嘶喊，眼泪一滴一滴的掉，瘦弱的身子一直在抖。
整个人一直缩，直到缩到角落里，整个人蜷缩着，一句话也不说，发抖。
她只觉得有一阵一阵的黑暗朝她袭来，让她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他半蹲着，风衣太长，拖在了地上折成角，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她的皮肤，她呜咽。
“星辰……”她低低的唤。
声音持续的抖，眼睛里都是迷雾，以至于她看不见这个蹲在她身前的人是谁。
她伸手，摸了摸，然后淡笑“你是星辰对不对……”
“你……回来了……”
她自顾自的笑。
陆以深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轻轻的抱住了她。
顾陌看见，他的手臂因为她被咬的出血，他的后背那样清冷，如同寒冰。
他的手臂留下来的血，染白了他的白色毛衣，几乎是红艳的，美。
顾陌抿了抿唇，他的眼底很沉重，有时候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醒顾晨兮。可是，若是真的，打的醒就好了。
玻璃划破手指，那样的痛感，十指连心，她都没有醒，他一个巴掌，怎么能够把她从幻想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