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去了上海。
顾晨兮看着窗户外面的事物，忽然间，有些哽咽。
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那时候，她其实很幸福……
对不对。
她回头，无声的问着前面驾驶座的人，他的背影削瘦寒冷。
车里没有放音乐，两个人也不说话，显得有些空『荡』。
她拿出手机，翻看以前的照片，才发现，自己的旧照片存档里，大多数都是他和她分别的照片。
他在低头做试卷，皱眉的样子。
他在栏杆处靠着看风景的样子。
他生她的气了，隐忍着不对她发脾气的样子。
越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越深了。
忽然，手指停顿在一张照片上，他坐在自己的课桌上，修长的腿斜挎在对面椅子上，穿着一身黑衣服，冷淡的侧眸看一处风景的模样。
她心忽然被惊了一下。
随之又无数无数的难过从深处涌上来。
因为她记得，他看的方向，真是课间她站着的位置。
她因为生理肚子疼，出去走廊站着，学着他的动作靠着栏杆，和同学说话。
哦，对了。
这张照片，是顾陌随着几张毕业照一起发过来的。
那时他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看。
她后来因为一些事，忘记了这几张照片，随意存在了云端相册里，就再也没打开来过了。
车在堵车之中，停下来。
陆以深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拿起一瓶喝了几口。
忽然听见一声呜咽。
皱眉。
他放下矿泉水，微微侧着身子回头看。
才发现那只家伙捧着手机在偷笑。
动作看出来有一丢丢的猥琐。
但是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真实可爱，她裂开嘴唇笑着。
明暗夹杂处，他感觉，她真的和几年前的她没有任何区别。
可她曾对他说“陆以深，我们都变了，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