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萝已经嫁给了北朝是王妃，她嫁过去说得再好听那不都是一个妾吗？她嫁过去图什么呢？”
这个问题慕辰风却没跟她说得太仔细，只是抿了抿嘴说道：“京城水深，京城的权贵子弟从出生起，他们的婚事注定只是一场交易。”
顾倾愣了愣：“那她嫁给四皇子只是一场交易？”慕辰风看着她，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顾倾沉默了好一会儿，抬眸，四目相对。“慕辰风，你也是吗？”
慕辰风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跟你的话，或许不是。”
或许？
顾倾歪了歪脑袋。
后来何家小姐嫁给四皇子的事情传遍了全京城，顾倾跟慕家军接触也知道了，她出嫁那日十里红妆，京城城南街道撒的花瓣铺了一地。
顾倾盯着远处被雪压弯了的松林，心想着京城现在也是大雪纷飞吧！可哪来的花瓣呢？又想起茗萝，想起于芯月，想起钱婷，忽然有点明白了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许江漾来军营了，说是给她送银子过来。顾倾过去接他的时候，慕辰风跟着她一起，顾倾这边签字画押，慕辰风这边跟许江漾俩人就对视着。
慕辰风可记得当是在林子里时遇见他，他说他来结账，可这结账还能结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他又是在哪里？
慕辰风冷眼看着他，许江漾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就像南凌说的，他就活脱脱的一只大狐狸。
“好了。”顾倾抬头把东西交给他，俩人的视线这才打断。
“嗯。”接过，许江漾便告辞准备离开。
“当初你为什么不留下来？”
顾倾刚准备跟慕辰风说回去了，却听慕辰风突然对着许江漾来了这么一句话，看了看俩人，顾倾自觉的退到了一边去。
“我去找杨叔了。”
说罢，她就抱着箱子离开了。当初她第一次看见许江漾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因为那天她也是第一次瞧见慕辰风失态。
见顾倾离开，许江漾脸上的笑意这才淡了些下来。
“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有付出有回报，至于对我没利的事情，我是不愿浪费时间去做。”
慕辰风手微微握成拳头：“你以前不是这样，而且你说过我们要一起……”
还不等他说完，许江漾摆了摆手：“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了。”顿了顿，许江漾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情。
“都是小时候的妄想罢了！可以说是我们每个人都会长大，长大后的我们不一定都是儿时我们希望的模样。阿风，我的梦醒了。”
最后一句话，他这么些年一直压在心里，今日总算可以说了出来。
慕辰风紧抿着嘴，紧盯着许江漾，他却释然的笑了，在他的目光中淡然转身离开了这里。
许江漾已经说得很多了，十几年的时间，俩人一起说的话自他选择离开西南，还没有今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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