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我上级，我听你的，你想怎么样？看见敌人冲上去打，用身体为人民群众挡子弹？结果就是，我们两个在一分钟内报销，战斗结束。”孟金晓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直接与魏瑾讨论所谓的战术，确定A计划或是B计划，否则也会被魏瑾各种各样情绪化的过激反应打乱，被对方的狙一枪两眼都可能。
缓了口气，孟金晓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解释，“战场战斗不仅仅发生在S大，而是遍布了S城。现在，你的做法代表的不仅仅是你的个人，是S城的军方决定，是S城的政府决定。你要知道，你的一枪会断送S城与恐怖分子谈判的局面。还有，既然他们已经宣战，总该有他们誓死达成的目的。一旦我们两人不及他们，他们也不会在礼堂肆意杀人。”
“你……”
孟金晓说的，魏瑾不是没考虑过，可是真的让他看着人们倒在眼前，谁做的到？只是如果他做不到，就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孟金晓觉着魏瑾是理解差不多了，又把刚才那个S大的分布图拿出来，放大了他们现在所在的教学楼。“看到没，这栋楼虽然是最高的，但同样出入口也是最多的。锁门无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倒不如来一出空城计。”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打上来？”
“我们下一层楼。虽然出入口多，但高层的主要通道就一条。如果他们先开枪，就开战，如果有的谈，那就谈判。”
“我们什么都没有，怎么谈？”
孟金晓低头笑笑没说话，怎么谈？空手套白狼的事儿她又没少干。只要是人类，她就有五成的把握套套他们的话，至少可以拖延时间，“走吧，下楼。”
孟金晓将枪背在身上，步伐轻松，丝毫没有即将打仗的紧张感。两人坐在正对着大楼梯的教室里，魏瑾还有很多话想说。奇怪，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纠结着，孟金晓先开了口，“害怕是正常的。你放心，我尽力保证你的安全。”
“不是说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能保住别人的命吗？”
“嗯……说实话，我总觉得我们都不会有事，所以我也不太紧张。”是因为褚盛的信息？褚盛必然已经完全掌握她的行踪才会这样告诉她，躲好，等着他来保护她。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一会儿她看到的人中，会有褚盛……
可褚盛又是怎么和恐怖分子搭上的边儿？目的到底是什么？不久之前的见面，当时孟金晓完全被怒气和恨意占据的脑子，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褚盛有什么难言之隐？
算了！孟金晓甩甩头，一个有能力在猎杀小队眼下跑走的人，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多半是他那张妖孽的脸配着楚楚可怜骗取他的同情罢了。
“其实，我想问你……”
“嘘——”孟金晓将手指放在唇边，侧耳仔细听了听，“有人上来了，你去后门。”然后自己跑到前门，蹲下身子仔细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啪嗒——”微弱的声音传进孟金晓的耳朵，是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们是要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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