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鱼有点疼地向后缩了缩,但是那只手自己缠了上来,反而握的更进。
丁鱼又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五十三。
她的心脏跳如擂鼓,咚咚咚地震得耳膜发痛。她不能想象如果自己迟到,路远臻的脸会冰成什么样子,又会冷到原来的几倍……她最近已经和债主那么难了。
丁鱼试图把自己的手腕缩小,这样说不定就能钻出来,可是缩啊缩啊,完全没用。
就像是长在了一起一样,根本拿不开。
丁鱼眼神焦虑地抬起,看着时钟的分针又转了一圈,心跳得更快了。
债主,说不定已经出来了……
丁鱼低头,再次用尽了所有力气,可还是没用。
她表情有点挂不住了,看着面前安然沉睡的俊脸,丁鱼有种想要咬死什么的冲动!
她现在只有一种方法了……
就是把他弄醒。
随便什么,想办法把他弄醒……
但是。
丁鱼看着那张仍旧敛着的剑眉,还有眉宇间似乎一下子没有了那么沉郁的神色,丁鱼,却突然怎么都下不去手把他摇醒。
老胡的话像是被按了录音键一样,突然开始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播放。
孤儿……
后来被收养……
不过没过几年,养父母又去世了……
再次成为孤儿……
独自抚养妹妹长大……
妹妹现在甚至严重到需要医护看护……
丁鱼闭了眼,好久。
睁眼时,看到的仍旧是他家那冷硬的装修风格。
盯着那些书架上枯燥乏味的专业汇率杂志,丁鱼的心一点点坠下来。
不知道想了什么,她慢慢地,在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