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都发话了,那就是干呗!丁鱼振奋起精神,换了件舒服的衣服到练功房,认认真真地抠了两个小时。
舞蹈是比较性感的热舞,动作比较大,两个小时下来,丁鱼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累得不行了,瘫在地板上,放空自己。木制地板很凉,丁鱼竟意外觉得很舒服,正昏昏沉沉地似要睡去,因为太安静了,耳边渐渐传来雨滴敲打在玻璃窗的声音。她心有所动,爬起来走过去,推开窗。
一阵凉风扑面而来,丁鱼瞬间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然,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色朦胧,远远近近的霓虹灯仍然不休地闪烁着,以她的楼层的角度,整座城市似乎尽收眼底,果然是京城,纵然寒意料峭,夜幕下的雨夜,也别有一番风味,繁华不改,倒是平添了几分神秘浪漫。
雨不紧不慢地下着,空气是极凉的。丁鱼深吸了一口气,肺里顿时一片清新沁脾的凉。
从上面往下看,楼下高大的梧桐树被雨打的左摇右晃,不过雨落在梧桐树上的声音倒很是动听,低低浅浅,时响时无。
略有一点点文艺细胞的人,如此良辰美景,如此雨声浪漫,可能就即兴赋诗一首啥的,但是原谅丁鱼没有什么文艺细胞,她只是一个练了两个小时舞的晚上还只吃了一个苹果的苦逼女青年……所以,听着雨声,她突然就……
想吃火锅了……
说干就干!没在怕的!她拿出手机给鹿鹿打了个电话,喊得中气十足,“鹿宝~出来吃火锅!”
那方沉默了一会儿,言简意赅地说,“做题,没空。”
丁鱼瞬间蔫了,瘪瘪嘴,哭唧唧。可是鹿鹿明显是个狠心的,“嘟嘟嘟嘟嘟”地就挂了电话连再让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丁鱼握了握小粉拳,哼!一个人又怎样,今天晚上,就算是她一个人,她也要把这个火锅给吃了!一个人的火锅,也是火锅!
丁鱼带着拦我者死的信念冲了个澡换了件休闲的黑色卫衣就出了门。
低着头一口气冲下楼,走到楼下的花坛边,猝不及防地,她停住了脚步,侧头,疑惑,她好像看见——不远处梧桐树下似乎隐隐约约站了个人。
是个男人,撑着伞,伞压得有点低,看不清面容。
男人身形很高,挺拔而不单薄的身材,一身黑色风衣更是衬得长身如玉。撑着伞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伞柄形成鲜明的对比,更衬得男子如水墨里走出的人一样。
雨雾朦胧了他的轮廓,影影绰绰的好看。她心里痒痒的,不知不觉挪动脚步,走了过去。
黑伞遮了他的脸,只露出一个极好看极精致的下巴,男人一只手握着伞,单手插在风衣的口袋,说不出的随性慵懒。
雨不知何时停了,他收了伞,面容一点点露出来。
丁鱼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漆黑的墨眸里,那双眼睛,似乎能直直地看到人的心里。
微凉的风吹着两人脚下被雨水打湿的落叶,吹得丁鱼裸露出的脚踝一阵一阵的冷。
丁鱼觉得有点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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