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真是这么跟你说的？”苏念哼笑一声，茶杯被用力扣在桌上，茶水撒出来些。
宋哲点头，“是。他说是后来给顾先生喷定妆喷雾的时候沾上了顾先生的嘴巴，顾先生就不小心吃进去些，定妆喷雾里又有些酒精，然后他就发现了顾先生只要沾酒就会说话。”
怕苏念不信，宋哲又赶紧递上资料，“这些资料里也有记载。确实是有那么些个例存在些心理上的问题，所以平常抵触说话，但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就突然又会开口说话。”
苏念看着宋哲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视线转向跟慕白站在露台上的顾岑泽，眼底划过抹深意。
“玉石的资料怎么说。还有我喜欢紫玉的事。”
“慕白说这些都是他教的，他给顾先生灌了两瓶酒，顾先生就学的特别快。”
说完，宋哲抵着苏念此时莫名混杂着些怒气的视线，继续说。
“慕白还说，顾先生特别聪明，一学就会，一点即通，是个学习的好苗子，您这是捡了个宝贝回家，要好好珍惜，别随便对顾先生发脾气……”
宋哲声音越来越弱，时不时抬起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念。
女人浅色的琥珀眸里压着渗人的气息，嘴角有意无意牵起，邪魅的很，宋哲咽了咽口水，缓缓从口袋里掏出张票据。
“这是慕白刚刚替顾先生交钱的发票。他说他所有积蓄都搭进去了，希望苏总能赶快报销。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做这些都是为了您的面子着想，您不能怪他生他气或者处罚他自作主张。”
“他只是自作主张？”苏念笑意更深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哲从里面看出来些杀气。
有些吓人。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不敢再吭声，等着苏念吩咐。
“你刚刚说他喝了多少酒？”她突然问。
宋哲愣一下，“两瓶，威士忌。”
答完，宋哲视线一转，瞥见一大一小离开的影子。
“苏总，顾先生被小少爷带走了。”
宋哲赶紧汇报着，结果转头就发现苏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过去。
宴会厅外。
陆时安松开一路抓着顾岑泽的手，怯懦抬头看他，小声说：“我姐姐说让你在这里等她。我陪你等。”
顾岑泽没反应，眼神直盯着他，探究意味十足十的明显，仿佛要把人看穿似的。
陆时安本就胆小紧张，被他这样直直的看着，手心已经开始浸出一层又一层的汗，快把袖口弄湿。
“我能叫你姐夫吗？”陆时安回想着脑海里刚被灌输的信息，小心问着。
顾岑泽没动作，一直保持着看他的姿势，好一会，才点头。
陆时安不安的挠挠眼下，另一只手僵硬的仿佛像个假肢一样垂着。
“姐夫，你是做什么的呀？是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从囚岛被我姐姐捡回来的吗？”
陆时安问着，小鹿般清澈的眼瞳仿佛带着年幼的懵懂和好奇。
顾岑泽不为所动，从宴会厅出来后，脸色的阴冷从没变过。
“谁让你问的？”他反问。
陆时安一抖，低着摇头矢口否认着，“没有，只是我自己好奇而已。”
顾岑泽看他一眼，没再理，眼神跟着脚步都挪去别的地方。
像是在找着什么。
陆时安握紧了紧拳，呼出口气，壮着胆子走近他两步。
“姐夫，你脸上好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我帮你弄掉吧。”
陆时安走到他身前，举着白嫩的手，指了指他的左脸。
顾岑泽眼眸一眯，往远看了眼，又垂下眼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学生，斟酌几秒后，蹲下身，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动手。
“你们在做什么。”
男孩手才抬起，清冷又明显含着严肃质问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瞬间被吓的手一抖，握紧的手突然爆出透明的液体，顾岑泽想躲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