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影，你回答我。”
陆行遇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面色微白，终是逃不过他这么直白的质问，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说：“我也很想给你一个答案，但我真的有太多事情记不起来了，若是现在给出答案，对你，对我，定是很不负责。”
“你该是知道的，如今的我，与以前的我，因为成长经历环境的不同，对待一些事情的态度和想法，也会有些许偏差，我……”
我的解释还没说完，陆行遇竟忽然转过了身去，也不知是不想再听我的辩解，还是我的话语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走吧，柳清影，我带你出去。”
“……”
我瞬间沉默，呆呆地看着陆行遇的背影，莫名地有些不知所措。
陆行遇的右手在空气中凭空掐出一道口诀，一个像是传送法阵一样的东西，立马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他抬步刚要往里面走去，也不知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将脚步一停，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转过头来，对我又道一声。
“柳清影，其实我想问的，是沈知言与我，明明都在你最无助，最弱小，被欺负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
“我们同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何你对他执念深重，整整一千多年，哪怕后面那么长的岁月里，你们都不复相见，你却依旧将他记在心底？”
“可是你对我……好像从来就没有那么深的执念……”
“为什么啊？柳清影，难道人生的出场顺序，真的这么区分先来后到吗？”
“我只是比他晚了几百年遇见你，为什么……”
“为什么好像，我在你的心里总是不如他？”
陆行遇的话问到最后，眼里尽是止不住的失落与彷徨。
他是那样清高骄傲的人呐，身上那股绝尘的气息，何时被世间的纷扰拉下过神坛？
如今他在我的面前，表露出这般神情，我竟满是愧疚，与那无法言说的难受。
是的。
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