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然也随之醒来。
“妈，阿清的指数一切正常，等麻药的劲儿过去，应该就能醒了。最迟应该八九点吧。老三还在ＩＣＵ里头，两个医生在监测他的数据，每一个小时出来汇报一次。”
薛凌的心揪了揪，问：“……没好转吗？什么时候能离开ＩＣＵ？”
“数据都差不多。”程焕然蹙眉：“暂时还没脱离危险期。”
薛凌低低叹气，示意一旁的保镖把早饭分给大家。
林清之的助手助理都答了谢。
薛凌关切问：“林夫人怎么样？好些了吧？”
一个助理答：“清少手术成功后，夫人就醒了过来。她目前在二楼的休养室，林爷也在那边。”
陈新之和程焕然没说话，迅速吃饱，随后围在薛凌的身边。
薛凌把昨晚的事低声告诉他们，道：“相信不用多久，戴家就会知道是我们动了手。戴小灵现在被扣在机场，短期内没法离开帝都。”
“开枪杀人还想顺利脱身？”程焕然冷笑：“她当她是谁？”
陈新之压低嗓音：“不许让她走。等阿清醒来，他自会处理好一切。戴家人等着给她收尸吧。”
他跟林清之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向来聊得来，既是亲人也是知己。
对于林清之来讲，阿崇就是他最在乎的存在。
他对小欣的感情如何，林清之对阿崇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他十分清楚林清之醒来后会是以什么雷霆之势去削戴家。即便是他的亲生妈妈拦着，他也绝不会手软半分。
薛凌没说什么，因为她对林清之有信心。
他不是是非不明的人，更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只要等他醒来，戴小灵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安全不了。
她眯住眼睛，低声：“其实，戴家人一点儿也不聪明。倘若他们一开始就交出戴小灵，并同意报警处理，那他们都不会被连累。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开枪杀人的人是戴小灵，我们不会殃及无辜，阿清也不会。现在好了，不仅彻底惹恼了阿清，也惹恼了我们。即便阿清没及时醒来，我们也绝不会放过她！”
“嗯嗯。”程焕然忙不迭点头。
陈新之也是一扫眉眼的郁闷之气，问：“妈，那接下来怎么做？只是把人拦住吗？”
“不够。”薛凌沉声：“戴家人能把一个女儿宠得无法无天，甚至敢草菅人命，可见他们做人做事没什么原则。我在路上已经联系了相熟的人，让他们找了一点戴家人的资料发给税务部门。新之，你去找内部人员拱拱火，让他们动作迅速些。”
“好。”陈新之颔首，快步离去了。
程焕然扯了一下嘴角，冷哼：“打铁还得靠自身硬。他们戴家就这么一个垃圾水准，还敢这样子嚣张妄为！呵呵！等死吧。”
开枪杀人转身就想逃出国，想要无法无天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们最好祈祷阿崇平安度过危险期，醒来后对记忆对智商毫无影响，不然馨园上下所有人这辈子都会跟戴家人过不去——拼命到底那种！
薛凌想起仍在ＩＣＵ里头生死不明的小儿子，泪水禁不住在眼眶里晃动。
“老大，如果阿崇下午还没脱离危险期……你得去把你桓舅找过来。他认识的脑科专家多，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程焕然搂住妈妈的肩膀，温声安抚几句。
“好，我记住了。妈，您别担心，老三他会没事的。我们再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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