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场合，杜少杰其实见识过一次。
上一次，在地下车库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也是几十人，在叶落面前，如蝼蚁般不堪一击，那一地鲜血的场面，仿佛还在眼前。
只是，那时候，那些人没有拿枪，所以让杜少杰产生了幻觉，误以为，只要拿了枪，或许就可以杀死叶落。
又或者是，因为当时叶落并没有痛下杀手，所以杜少杰天真的以为，叶落是不敢杀人的，至少不敢杀太多的人。
结果他没有想到，不管有没有枪，在叶落面前都一样，都是土鸡瓦狗，都不堪一击，而叶落，不仅敢杀人，而且杀起人来，比杀鸡杀狗，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此刻，看着走向自己的叶落，杜少杰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裤管中，一滩浅黄色液体正在缓缓流出，难闻的气味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愈发的刺鼻。
他，吓尿了。
杜九生跟王海也是身形颤抖。
他们知道叶落很强，所以他们做了足够多的准备。
可是现在，他们绝望的发现，他们所谓的准备，所谓万无一失的底牌，就是笑话，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到你们了！”
叶落走到了三人面前，说出了对他们的审判。
对，这是一种审判，是神灵对蝼蚁的审判。
这一刻，杜九生忽然想到了刚才零下说的话，想到了零下强势将他们赶出去的事。
他觉得，那是零下贪恋权力，想要掌管九门集团了，所以更加坚定了他拿零下的命与王海谈条件的决心。
谁能想到，零下当时，其实是为了救他们。
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替叶落保管着衣服，一脸淡漠的零下。
“你，其实早知道，我已经跟王海合作了，是吗？”杜九生开口。
零下没有回答。
就像之前杜九生没有回答零下的问题。
杜九生自嘲的一笑，这一刻，他想通了很多事。
当时零下将他跟杜少杰赶走，是在给他们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他们真的走了，不回来了，那他们就不会有事。
零下，还是他的义女，
哪怕零下已经知道了他跟王海合作的事，她还是不惜被自己误会，将自己和儿子赶出去，只为给自己谋求一次机会。
这一刻，杜九生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可笑至极。
叶落已经走到了杜九生他们面前，面带着微笑，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柔弱青年。
不过身上那粘稠腥臭的血液却是在不断的提醒杜九生他们，这个青年，是猛虎，是野兽，是恶魔。
杜九生还是看向了零下，有些愧疚也有些尴尬的开口道：“零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看在这十多年感情的份上，放过少杰？”
零下没有说话。
杜九生脸色微变，不说话，那便是拒绝，他自然知道。
“我可以将剩下的九门集团的股份全部给你，只要你给少杰一条活路，你可以将他送去国外，以后再也不回来。”杜九生道。
零下眼神微微闪烁，说实话，杜九生说的话，她还是在听的。
“砰”
一声闷响。
在杜九生惊骇的目光中，杜少杰满脸绝望的倒下，脑袋狠狠得砸在地板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叶落竟然胡这么突然的动手。
“现在你不用纠结了。”叶落开口，是说给杜九生听的，也是说给零下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