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根笔而已，周宴允自然不会深究，只是看小姑娘突然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觉得很好玩，就想逗弄一下而已。
所以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走过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行了，哥哥不逗你玩了，干正事。”
“哥哥，你去拿什么了？”江梨初盯着他手上几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好奇地问。
周宴允推到她面前，“自己看看。”
江梨初翻着看了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提前把解题步骤都写好，杏眼微微睁大。
“哥哥，这是你昨晚写的吗？”她问。
周宴允一只手搭在她坐的椅背上，偏过头看她，好笑道：“不然你以为是哥哥刚才写的？”
“那你昨晚岂不是睡得很晚。”当然不可能是刚才写的，所以就只能是他昨晚熬夜写的。
江梨初心里有点甜蜜，他为了教自己，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时间。
但也伴随一点酸涩，因为知道他只是抱着对她负责任的心态。
周宴允嗯了一声，带着宠溺意味地敲敲她的脑门，“所以你一会儿可得好好听，不能辜负哥哥的心血。”
“知道的！”江梨初坐直了身体，态度积极，“我会听的很认真的，哥哥。”
周宴允懒懒地笑了声，“真乖。”
他没有直接给她讲，而是先让她自己看一遍解题步骤，看能不能理解。
能理解的，就让她自己再做一遍，不能理解的，他就讲给她听。
这样效果还挺好，再加上他还挺会讲题，甚至让江梨初有一种她在数学上开窍了的感觉。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把这次的月考卷子讲完。
结束时，周宴允又跟她确定一遍，“还有没有哪道题不懂的？”
“没有了。”江梨初把卷子收起来，由衷地道：“哥哥，你讲的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被夸了开心，周宴允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一双桃花眼笑开，连嗓音都透着愉悦，“这下相信哥哥的能力了？”
“相信了。”江梨初真诚地点了点头。
想到什么，她抿了抿唇，问：“哥哥，你以前……是教过别人吗？”
“没有。”
江梨初眨眨眼，很叛逆地来了一句，“我不信。”
“……”
“不信？”周宴允眯了眯眼，“为什么不信？”
这种事情，小姑娘不信，他好像也没办法去证明啊。
江梨初想了想，反问道：“哥哥，你数学这么好，读高中的时候，就没给女孩子补习过？”
“还真没有。”周宴允毫不犹豫，语气很肯定地回答。
顿了顿，他低沉的嗓音里掺了笑意，“找哥哥讲题的女孩子那么多，我怎么讲的过来？所以只好一视同仁，都不讲咯。”
江梨初：“……”
但这话，她倒是相信的，并不觉得他在自恋。
毕竟像周宴允这样的，读高中的时候就是天之骄子，长得好，学习好，家世好，那时候应该会有不少女孩子拿讲题当借口靠近他。
“好吧。”江梨初说：“哥哥，我的数学一时半会儿肯定还是跟不上……”
都不等她说完，男人挑了挑眉梢，语调还是一贯的慵懒，“放心，哥哥一直教你，教到你的数学成绩提高为止。”
“谢谢哥哥。”
闻言，男人一双桃花眼收敛，就连好看的眉头也皱起来，语气似乎不满，“成天谢来谢去的，跟哥哥客气什么？”
“也不是客气嘛。”江梨初歪着头，认真地说：“这不是基本的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