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了裂纹的命牌，玉鬼子的脸沉得可以拧出水。
“究竟是谁！！！”玉鬼子哑声道，“老大死了，现在老三重伤下落不知……老三……虽然当时是别的师兄挑剩下的只能跟了我，我不是很喜欢，但好歹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是，师父，只是，凶手依旧没有半点头绪，”排行老二的鬼心一手在前，一手附后，看向玉鬼子的目光毫无畏惧，冷静道，“大师兄死了，我们费劲方法找到的线索只有海清市，现在，三师弟因为您的吩咐而去了海清市，但重伤下落不明，那只能说明一点，凶手在海清市活动。”
“废话！”玉鬼子将桌子上珍藏了很久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茶杯没碎，滚到了鬼心的脚边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脚跟。
“首先是大师兄，接着是三师弟，”鬼心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反而上前了一步道，“您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老二，你的意思是？”玉鬼子皱起了眉头，“有人在针对我们？”
“是的，而且这种针对，”鬼心道，“可分两种，可分内外。”
“两种？”玉鬼子一脸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说——”
“一种是针对我们鬼宗的，”鬼心道，“然后凶手正好在海清市活动，大师兄和三师弟，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但不可能会这么简单的对吧！”玉鬼子看着鬼心道。
“是的，”鬼心道，“所以，我认为，五师伯，六师伯，七师伯，实在有很大的嫌疑。”
看玉鬼子锁眉沉思的样子，鬼心继续道，“大师伯和二师伯和您并没有任何冲突，相反，二师伯对您还是很好的，特别是对大师兄。”
“这点倒是不错，二师兄他，确实是对老大很好，大师兄虽然平日里冷着张脸，但这是习惯使然，他对师傅也是一个样。”
“所以，这是他二人不会有丝毫嫌疑的地方，”二师兄继续分析道，“再说了，平日里，他二人座下的弟子也和我们走得比较亲近。”
“再说四师伯，四师伯他平日里那种把研究鬼物当作全部人生的性子，是完全不会搭理外边人的，”鬼心道，“除了有人心甘情愿地上门给他当个试验品会很受他的欢迎之外……四师伯的手底下，也只有一个亲传弟子，那个亲传弟子整日在忙里忙外地给四师伯收集要做实验的材料，并且本身要参与实验，所以，四师伯他，是绝不会有其他的心思来针对您。”
“何况，你掌管着鬼宗大大小小的事务，在一些材料的调度上，四师伯也是要和您打商量的。”
“继续。”玉鬼子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渐渐地收紧。
“而五师伯，我只是持一种怀疑的态度，”鬼心继续道，“五师伯他的妹妹嫁给了您，在当初您给她求婚的时候，他是极其反对的呃，只是没拗得过他的妹妹……嗯，最后在他妹妹死了的时候，您又马上娶了……”
鬼心垂眸，很识趣地收了嘴，刹了车，顿了一下后，继续道，“后来您娶妻的时候，他也没到场，同时除了师祖下令要大家一同做一些任务，也就是分工配合的时候，其他时候都严禁他手下的弟子和我们往来。”
“嫌疑最重的，就是老和您唱反调的六师伯和七师伯。”
鬼心搭着的眼皮子抬了起来，“他二人种种劣迹，也不需要弟子我再多说了吧？相信您心中有数。”
“所有的情况，你倒是摸得一清二楚。”玉鬼子突然收了怒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鬼心，“鬼心，你真是有心了。”
“替师父着想，分内之事。”鬼心看着玉鬼子，认真道。
“那你认为应当如何？”玉鬼子问道。
“那凶手，应杀。”鬼心道，“剥皮抽筋，炼成鬼物，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