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的错,与孩子何干。
别人的错,为何要让一个孩子承担。
当年父亲走了,留下的自己遭受了太多,太多自己不愿意的,可是自己却摆脱不了的事情。
历史,似乎每一天都在重演。
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主角,却在重复相似的悲剧。
“我看你小小年纪,若是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不如早点嫁了安心的相夫教子,今日的这天朝也是糊涂,让普天下的女子摘了面纱又如何,手拿不起,肩扛不动,还是要我们男人养着,露出那张脸又能做的了什么?”
彼岸听着,双眼扫过那些躲在深渊中的女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事情为什么会与自己想象中的如此不一样。
那些女子那么畏畏缩缩的隐藏,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
彼岸忽的想起那次醉酒之后和凌奕一同见到的那副场景,果真自己做的事情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一直以来坚持着做下去的事情,其实都是在做着自以为是的事情。
但是那些人说的话,实在是让自己不能忍受。
别人愿意怎样,自己不管,可是自己这一生颠沛流离,坚强了这么久,一步一步到了今日的境地,不是为了靠着别人。
谁说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拿,若是女子真的那般软弱,自己又怎能活到今日。
不管别人是怎样,至少自己不是这般。
这个世上和自己一样的女子还有很多,为了那些人,他的话也是不能认的。
“你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穿着这般华丽,只是我看着你也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莫不是烟州城中的那个烟花之地跑出来的人,我们这小小地方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咒,近几日来了这么多不知身份的人,真是晦气。”
那男子冲着彼岸吐了一口唾液,是在厌弃。
彼岸已经甚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自己一生漂泊江湖,怎么会有大家闺秀的一样的秀气,可是自己有那个能力养活自己,又凭什么否认自己的一番辛苦。
这个世上有能力赚钱养自己的女子不是只有烟花之地。
彼岸心中被那男子的一番话激起了一滩怒火,加之看到那孩子的遭遇心中早就憋着一团火气,所以手中的银针已经备好了。
做过的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
忍不得了。
片刻的怒火中,彼岸已经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面前的人虽然说话如此,可是他们都是不会武功的人,自己学习武功是为了防身,为了很多事情,但不是一定不是为了大开杀戒。
不是为了在自己的手下徒增杀戮。
还好花婆婆赶来及时的阻止了,因为怀中的孩子还没有醒,所以花婆婆只是挪到了彼岸的身边小声的说着,“姑娘,这可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呢?”
彼岸听着那轻飘飘的一句话,“这可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呢?”
这个是一个女孩子。
一句话让自己幡然醒悟,自己方才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手中的银针忽的被扔了,几枚银针摔入尘土中,还好被花婆婆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好险。
坠入了尘土,可就很难寻得回来了。
彼岸轻轻的将手附在那个孩子的面上,方才自己竟然对着一群毫无武功的人动了杀心,还好被花婆婆拦住了,否则自己又不知会犯下什么大错。
花婆婆怀中的孩子正睡得香甜,彼岸的双手已经因为自己在紧握双拳的时候变得血迹斑斑,在抚摸孩子的时候将那孩子的脸颊上染上了一道血迹。
彼岸有些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转身便轻点脚尖离开了。
花婆婆立刻跟了上去,怀中的孩子睡得依旧香甜,紫衣虽不是何意,但也是紧接其后,而四周忽的就安静了下来。
不是没有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可,纵使心中潮波涌起,面上依旧是冷静的。
不过是一刹那的控制不住罢了,会过去的,彼岸心中安慰着自己。
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从未做过过分的事情,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杀气表现的这般狠毒,可是在回炉清理门户的时候,那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许是因为被满地的血迹刺激到了,可是今日这件事情,没有血迹,没有杀戮,更没有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竟然要动手,要对一群不会武功的百姓动手。
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控制力到底是怎么了。
不,这只是一个意外,自己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毕生所学的武功是为了保命,为了活下来,为了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为了验证,更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的话柄。
自己可是莫离的女儿,自己怎么能那么轻易被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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