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她这根本藏不住的样子,厌恶至极,气到语竭,卫薇把卫卿推出门外回头说:“你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我哥的名声若是不好,你那俩儿子能好到哪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也是大小姐能说的?”马氏彻底不憋了,笑了出来:“姐姐啊,不是妹妹说你,对于孩子的管教,你真是不太会。”
张氏气竭:“你——”
马氏留下的丫鬟此时慌张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水云她……”
她太惊慌,眼珠都是凸的,一脸惨白,马氏立时训斥:“慌什么?一个贱婢也值得你这么惊慌?”
她喘了好几口气才能说全:“水云不见了!”
这消息比卫益安床上躺几个人更让她们惊讶,这院墙高深,一个人怎么能凭空消失?
一时间内院乱做一团,但各院主子身边还不能缺少人手,张氏被这么多事冲击的头疼欲裂,马氏趁势安排内院,一边恐吓着众人以作封口,一边去讨好宁氏:只要老太太不问,老爷那边就更容易糊弄过去了。
细柳回勤书院时近中午,一进去就被守在门口的纤桐拉住了:“细柳,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细柳随口说着,就要回屋,却感觉到纤桐在颤抖,她停住脚:“你怎么了?吓到了?”
“细柳……”纤桐有话却说不出口,一脸纠结。
细柳被她这神色逗乐了,以为她还在害怕,便抚她后背,略做安慰:“没事了,不用害怕,都过去了,要不,晚上我陪你休息?”
纤桐手指都快要拧成麻花了,她原本一直觉得细柳对她好是状况相似,但今天……她下定决心似的攥住细柳手腕:“我看到了。”
细柳弯眉浅笑:“看到什么了?放心吧,都过去了,别怕啊,你家三少没为难你吧?”
她很自然的把话题带过,不想和纤桐说太多——当个普通的丫鬟不好吗?年纪到了,要么抬做姨娘,要么放出去婚嫁,都比知道太多的好。
纤桐的手指越发收紧:“我真看到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但这样太吓人了,你要小心。”
她把细柳的手腕抓出红印子后才惊觉自己失态,急忙松开,但眼神里的坚定没有改变。
细柳笑了笑,又说了一次“都过去了”,纤桐总算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各自回房。
卫益周站在门外廊下,看着她一直走过来。
其实细柳有一点儿心虚,她把水云打昏附了状纸丢在衙门口,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她想问卫益周是否知道这事,但没法直接问,觎着卫益周的脸色,她说:“据说昨天吓病的二少今早被发现三人共枕,夫人被气病了,如夫人整理治宅,我们被叫去观刑,本该要打死的丫鬟凭空消失,老夫人那儿都惊动了,场面十分吓人。”
这语气平平的记叙出来,卫益周说:“你说的一点儿都不吓人。”
不仅不吓人,甚至有点儿想笑,这可比之前回来的清香好太多,那个昨天还想荐枕的人,今天惊惶如鸟。
细柳忽然觉得没意思,语气顿凉:“生而为女,格外艰辛,你不是女子,不懂共情。”
他微微挑眉:“共情?”
“感同身受,你不会懂的。还有事吗?”细柳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儿多,看他点头,转身就走。
卫益周在她身后说:“这几天你准备一下,我要画石菊图。”
细柳头也没回:“我会很快写好颜料单的。”
卫益周眉头渐紧,能看出细柳有事瞒他,但到底是何事,他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昨天宴会上他去见了客人,能确定秦家那位四小姐在今年必然过门,但眼下的事……他让松风去打听。
松风只是贪嘴了些,正事办的很麻利,中午出去的,晚上就回来汇报了:“水云在南白庵,找的是颜春堂的大夫,一直昏迷。”
南白庵和颜春堂……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卫益周一时想不起来,看松风要出去,又吩咐他:“你把那个清香弄远点儿。”
“啊?”松风吓了一跳:“那不是老爷……”
卫益周打断他:“我说了算。”
松风应下,这才出去。
一出门和细柳走了个照面,他依旧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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