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双说得简单，但是每一句都很重要。
当年认识的所有人，现在不是死就是改头换面。已经没有人继续从事当年的行当。包括吕双他自己，也是改了行业。
现在已经没有委托行业了，当年的委托人，全被帝国打击掉了。因为现在已经不需要委托人继续进行委托工作，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如果老高还心存之前的老观念，劝你尽快放下。因为真的没有必要了，没有人会相信人工智能会威胁到人类的鬼话，事实已经证明了人与人工智能是可以和平相处的。我们之前的想法，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我们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新人类新思想正在为这个时代引路。
老高想去见铜墙，吕双起初并不想带他过去。他是怕打扰铜墙，如果遇到许久未见的人，是否会刺激到铜墙。经过短暂的斟酌，吕双最后还是答应了老高的请求。
他们现在居住在帝国最着名的贫民窟下水街中，原来下水街虽然着名但是它面积不大。现在下水街已经与不远处的猪笼街相连，形成了一片面积最大的平民窟。数百万人与机器人混居在此，杂乱的程度可想而知。
老高能在街头遇到吕双，真的是一场意外的邂逅。
如果不是今天吕双心血来潮想去其他地方逛逛，他们根本遇不到。遇到了吕双，老高暂时也摆脱了居无定所的局面。他可以寄居于吕双的家中或是吕双为他安排一个免费的地方。总之是别花钱，花钱的地方他住不起。
吕双他们与很多人共同混居一起，一个类似于废弃的工厂，住了少说有三四百人。有的是家庭，有的是单人。有年迈的长者，有刚刚坠地的婴孩。
唯一一点好处，他们每个人有一个相对宽松的空间，略比自己血池小三分之一又矮了三分之一。
老高在吕双的安排下暂居于此，他们一同去看铜墙。铜墙已经老了，他已经成为一位垂暮老人。似乎人类到这个年纪，即使没有受到脑损伤，到了这个年纪也会出现很多记忆不清模糊现象。
铜墙见到老高没有出现任何心情上的波动，他认为这里多了一位比他更老的老人。
该聊天聊天，该说话说话。没见到铜墙语无伦次，说糊涂话等状况，或者说他现在并没有发病。
但是聊到了当年的往事，铜墙的状态很明显了，他记忆中很多事驴唇不对马嘴，时间对不上，故事中的人物也对不上。的确这个铜墙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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