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遇对投去赞赏的目光:“召贤,你我相识十二载,你在今天终于是了解了我。”
李怀君说:“嗬,你每当跟我扯交情的时候,就是有事情要我帮忙的时候。”
杨遇微微一笑,态度坦然自若:“知我者,莫若召贤也。确实有需要用上你的地方。”
李怀君“啧”了一声,故意不看杨遇。
杨遇不在意,说道:“若我父亲在朝堂上当众提出辞官,皇上必然不会马上答应,如果他私下问你,你必须明面上赞同我父亲辞官养老,但是必须想出一个法子让皇上不同意我父亲的辞官。”
李怀君冷笑一声:“孤引啊,玩欲擒故纵?”
杨遇摇摇头:“若是大皇子是将军那一派的,而跟将军打对头的丞相大人,必然就成为你大皇子的眼中钉了。你急于除去他,才会让皇上怀疑你的动机。”
李怀君不是笨人,他一听便知杨遇的计谋,于是接着他的话说:“但倘若没有了丞相,这天平就失衡了,对吗?所以父皇绝对不会让丞相辞官,起码现在不能。”
杨遇再次拿起酒杯,敬了李怀君一杯:“而最重要的是,皇上如此忌惮我父亲,必然恨不得早日除掉,那么就能逼得他加快那件事的进程,人一急了,破绽就露出来了。”
李怀君转身从小冰窖内拿出一坛酒,讽刺地笑了:“孤引,你让我知道了狐狸不在于‘老’,而在于狡猾,敬你的。”
杨遇扬眉说道:“藏了五年的雪酿川啊,我今晚是沾光了。”
但是李怀君却正了正神色,说:“孤引,你可曾知道丞相大人轻功极其厉害?”
杨遇一震,说道:“我父亲吗?”他似在回忆,最后说:“他常年练武,但志在强身健体。”他本能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李怀君轻笑,说:“我曾在乾卦山碰见了他,哦不对,是我无意中撞上了轻功了得的他。”
杨遇紧蹙眉头,问:“当时什么情况?”
李怀君说:“那次在乾卦山碰上了你和嫂子,我本是陪我父皇来此,顺便让那老头帮我正妃的肚子算一卦,以安父皇的心。”他讽刺地冷哼,继续说道:“父皇后来让我回宫,我便听了他的话,下了山。但却在山腰处无意中瞧见丞相大人从山上飞跃而下,我没有看错,是丞相大人。”
杨遇问:“只他一人,对吗?”
李怀君点头:“对,我曾见过他那件暗褐色祥云外袍,而且他的身形我绝对不会认错。”
杨遇沉思,那神秘人应该不是父亲……
李怀君见杨遇不语,便猜测他开始怀疑丞相的作为,到底为何。
于是他说:“你父亲似乎有不太寻常的心思啊。”
杨遇猛然一抬眼,冷冷盯住李怀君不语。
李怀君也没有怯场,也君子坦荡荡地看向杨遇:“孤引,你最是知道我,我只凭所见去告知你,我也不会在没有证据之前胡乱猜测,我刚才这样说,是因为我还得知丞相大人似乎养了私兵。”
杨遇没有对此言意外,因为他一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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