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中一帮高年级学生的注视下,我们三个就这样狠揍了一群人后扬长而去了。在医院里丁子在给我挂号,梁超挤到椅子上,让我离那个曹四远点。
我问他为什么?梁超黑着脸说别看那个曹四笑呵呵的,他是个笑面虎,而且脑子不正常,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更不正常了。而且他拉我是有目的的。
我更不明白了,我就一个初二的学生拉我有什么目的呢?因为我能打架?
别看我这段时间挨了这么多顿打,那都被人群殴,或者被比我岁数大很多经验也更多的人,同年级马岳算是单挑很厉害下手狠毒的了,不然光靠着他哥也混不完全没人敢惹的地步。但真让我跟马岳单挑,我绝对打到让他以后见到我心里就泛阴影。
毕竟从就被我爸『操』练着啊,自从他腿跛了以后不再怎么运动身体就越来越弱了,有次家里铺地板我扳着块11的地板结果在楼道摔下去把脑袋磕破以后,他就跟我说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责任,一个是身体上的,一个是精神上的,精神上你还太,但身体上你以后一定要能扛得住!扛得起,才能拿得回。
那时候总有种他在教我抢银行的感觉…可不就是扛起拿走吗,搜。爸爸再也不用担心我抽云烟了,因为我特么要蹲监狱里去抽树叶。
总之,我很就在坚持锻炼,长跑、杠铃之类。别看哥哥长得胖,肥肉底下是肌肉。(俯卧撑没有,因为老爸说俯卧撑会把腰练硬)
那时候还有点得意,可梁超说我是傻『逼』,曹四是三中老大就那么缺我一个初中级的学生帮他打架吗?他是拿你当枪!
那时候,我更不懂,直到梁超跟细说了一遍我才知道这个笑面虎底下藏着多阴险的东西。
按超子的说法我们三个弄了大野,而且不是简单的弄,半只耳朵,一只手指,几颗牙齿…这是能记到骨子里的仇。大野害怕丁子他爸不敢弄,野出了监狱却一定要给他哥出头。
野捅过曹四一刀,这是他长这么大最大的一个仇恨,他那种人不会怕,只会把这仇牢牢记着。但因为马海清跟他喝过和头酒,就算野出来了他也没理由去报复。
但是,如果我是他弟呢?野来报复我,曹四一定会想各种理由把握推到虎口前边,眼看着我被野弄。这样他就能用这个借口把野狠狠拾掇一顿,甚至以他的狠毒可能会直接还回一刀。但那都是在野弄过我之后的事情,我该想的是野真弄我的话,那个疯子会不会捅曹四一样也捅我一刀?
麻痹的曹四!自上次看到他像狗一样抽凯子耳光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东西!
梁超看我明白了,就不多说了。丁子回来听到我们对话,就催促着让我赶紧想好要不要退学,真要退了他一手就能把握放进翟叔叔工程上去,要学挖矿还是建筑随我便,但出来了绝对不比别人混的差。
那时候就已经闹“大学荒”了,都说念了大学也很难找工作最大可能是白白荒废最好的几年青春,如果我现在出来非但不会再怕野报复而且有翟叔叔帮忙实际工作上几年,真的不会比念一般一二本的大学差。那时候不由幻想着月工资上万买车买房走上人生巅峰云云心里还诡异的热乎了起来。
可是…
当我想起过年老爸在亲戚面前聊起我考试成绩,那种容光焕发、那种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子一定要给老子出口气让这帮表里不一的亲戚都看看我陈家的子是不是就都真的没念大学的本事的样子,热起的心就又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