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青长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除了变老和长胖，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帆风顺的。
亏我还以为以后再也不用操心实验材料的问题了……
今天下午，林白青查到了烂尾楼里那些信息猎人在城市中的下线。
大部分还不算那么傻，随着烂尾楼里的那些人渣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人渣”，他们都作鸟兽散了，一个个隐姓埋名，生怕过去的所作所为被什么人发现。
其实法律没有什么办法制裁他们……在现在的法律体系下，最多算是泄露公民个人信息，算不上多大的罪过。
但他们却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试图改变许多人正常生活轨迹的罪魁祸首。行为恶劣性，堪比罪大恶极的人贩子、为电诈园区诱骗输送受害者的蛇头，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他们或许能逃避法律的制裁，但法律并不是审判的全部。
在林白青的法典里，这样的行为算是十死，也就是差不多要翻来覆去死十次才算完。
让他们再喘息两天吧，有的时候，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才更算是一种折磨。在他们夹着尾巴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后，在他们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可以重见光明的时候，那时候再给他们一份适当的赠礼，目睹他们的希望彻底变成绝望，才是一份恰如其分的惩罚……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因为实验都是有顺序的。
同样在林白青的法典里，十死可以等价于“一实”：只需要一次实验，就可以抵消他们所有罪过（百死、千死、万死也等价于一实）。
当然，从实操上来看，一实更具有可操作性。
对于他们这些框定好的实验材料，要勤拿少取，避免浪费。一次全抓进来，动静不小，还得照顾这些材料的吃喝拉撒，又得稳定他们的小情绪，太折腾。
反正知道他们在哪里，用的时候再请进来，省的操心他们的吃穿用度。
这些下线大概有一百多人，林白青耐心的给他们一个个标好了序号，他已经给他们排了日程表，今天用哪几个，明天用哪几个，都井井有条。
其中，长离高中里有一个叫“张秋雅”的引起了林白青的注意。
她应该是高中校花，在不久前，利用自己在学生会的身份，混进了学校里体检血液存放的地方，提取了大概170多名同学的血液，然后连同每个人的名字和照片，一起卖给了桃花源。
所以，桃花源里面才会有那么多长离高中同学的料壳。
同时，她还负责倒卖长离高中的信息。也许是先天的外貌优势，她在猎取信息的时候得心应手。美丽的外表下，是一个如同蛇蝎般的冷酷心肠。
但林白青偏偏很喜欢这一款……并且喜欢得不得了：
这种材料……用来做一些破坏性的实验，再好不过了。
林白青是昨晚把张秋雅请回来的。在送张秋雅上手术台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似乎有游客对楼堂镇很感兴趣。
林白青看着手术台上，面容清秀的张秋雅，又看了眼今天刚从自己身上卸下来的补料机，眼睛一闪，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更有趣的设想：
如果对料壳做实验的话？会不会有效果呢？
林白青的眼中闪闪发光：
如果有效果的话，那只要有一个志愿者，自己岂不是就有了无穷无尽的实验材料？
说干就干，林白青立刻便制作了张秋雅的料壳，并且没有给它补任何一张料。
把料壳按在手术台上，林白青不语，只是一味打药。
翅膀……尾巴……指甲……声音……喉结……
等等，喉结？
算了，打了就打了……
这个肤色……不太喜欢，要不改成黑皮试试？
更丑了……改成灰白的吧……
胸部……有点累赘，要是能改成储能器就好了，异能存储装置放在这里没问题吧……有点大，放不下……火焰喷射器？不行不行，太恶俗了……
楼堂镇的不速之客已经开始行动，林白青忙得热火朝天的同时，按了一下手术台旁边的按钮，显示器上，沉睡不止的张秋雅本尊也终于醒来，开始了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