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说？
问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问他当初为什么离开她？
还是问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病？
秦霜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的要命，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贺知尧见她就这么看着他，却不说话，想了想，出声试探：“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秦霜摇了摇头。
贺知尧往前两步，停在她身边，指尖顿了顿正要落在她的下巴上，瞥见她脸上淡淡的妆，他指尖往一旁挪了挪，将她落在侧脸的发丝轻轻的勾起来，挂到了她的耳后：“那是想见我了？”
秦霜“嗯”了一声。
这下轮到贺知尧僵住了。
他听见了什么？
他真不是幻听了？
她竟然没反驳？
贺知尧直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不太确定的看着她：“你……”
秦霜抬手拨开他的手，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倒了卸妆水，将自己脸上的妆一点一点给卸了。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怕姜婉绫看出来，所以出门的时候化了点淡妆遮了下脸色。
她从前没想过贺知尧为什么讨厌化妆，还有香水味，现在大概是明白了，应该还是跟当年被贺临泽关的那段记忆有关。
她手上动作很快，卸完妆之后，她转身走到贺知尧跟前，指尖揪住了贺知尧的衬衣，然后轻轻踮起脚，仰头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
贺知尧错愕的看着怀中的女孩，眼眸一点点变深。
“秦霜？”
她唇离开那一瞬，他不确定的出声。
不确定她怎么会突然吻他。
“贺知尧，有句话，我三年前想问你，但是我没来得问。我现在问可以吗？”
“贺知尧，请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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