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衍看着季萱，没有揭穿她。
其实对于季萱为什么会这个反应，他不是不清楚。
关于季萱在季家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些，就算季镇川将所有消息都封锁了。
当时他确实觉得季镇川这个人太奸诈了，主动提出联姻，但是却推出一个不受宠的女儿。
但是后来想想，选季萱也不错。
季梓琳的心思很明显，如果他选了季萱，到时候会让季萱跟季梓琳之间产生矛盾，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季萱在这之前有一个恋人，更不会想到他跟季萱的关系，会有这样的进展。
一开始他是从没想过要跟季萱有夫妻之实的，只是没想到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盛泽衍抬起手，几次想拍拍季萱的肩，最后都没能拍下去。
他不知道该不该安慰，或者说他现在还没办法认清自己的心，也没办法认清季萱的心。
还有很多问题他不清楚，他没办法做出决定。
季萱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下，毕竟又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只是觉得感动而已。
很快她就擦掉了冒出来的眼泪，回头冲盛泽衍笑了笑。
看着季萱的笑，盛泽衍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毕竟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单纯。
“我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你早点休息吧。”
盛泽衍站起身，想去书房冷静一下。
季萱不知道他的想法，还有些担心，“那你也不要熬到太晚了，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别把身体拖垮了。”
盛泽衍“嗯”了一声，进了书房。
知道盛泽衍并不是特意回避着自己，季萱心里也轻松多了，回到房间还看了一会电脑。
一早上，盛泽衍就将所以事情安排好了，培训机构的老师明天过来给季萱上课。
季萱等盛泽衍给严宁打完电话，还有些不放心，觉得让老师特意跑到家里来，会不会太麻烦别人了。
“放心吧，既然老师上门，当然也会给她加钱，不会让她吃亏的。”
盛泽衍这样一说，季萱瞬间就闭嘴了。
这就是财大气粗吧，总之没有钱不能摆平的事，要是有，那就是钱不够。
因为第二天才会有老师上门，这天季萱还是闲着，她打算去看看柴秀静。
只是没想到会在柴秀静住的地方遇上季镇川。
“你来这里做什么？”季萱才不会相信季镇川念着旧情，会过来看看柴秀静的情况。
要是真的念旧情的话，就不会将她们母女仍在一旁，二十来年不管不问，甚至重新组建家庭。
要是真的念旧情的话，就不会在她上门求助的时候，提出让她嫁给盛泽衍这样的要求了。
所以不管怎么看，季镇川现在过来，都不像有好事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爸，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季镇川皱起眉，在这之前，就算季萱对他并没有特别尊敬，但也不会一开口就这样没礼貌。
“除了生物学角度，有哪方面值得让我承认你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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