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不敢怠慢，他只能从那漩涡中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压力和危险，可听了大明青雀的话，哪里还敢不谨慎。
说话间，一头毛色黝黑的大豹子就飞到了战舰前方。
与初次见面相比，恢复成原形的豹爸不仅比当初多了不少气势，就连外形都有些许改变。
一双翅膀从肩胛骨处延展开去，足足比从前大了一倍有余，赤红色的羽毛流光溢彩，像是给豹爸披上了一件橙红色的大氅。
因着一双翅膀太过夺人眼球，倒是映衬得他那同样大了一倍有余的体型不那么显眼了。
大明青雀并未见过豹爸一家，却不妨碍它表达心中的惊诧，“活的裂空豹？！竟然真的还有活的裂空豹！我还以为……”
它喃喃自语，忍不住瞄了一眼始终淡定自若的羽堂堂，难怪这丫头底气十足呢！原来她手里竟然养着一头裂空豹！
不，不对！
不是一头！
大明青雀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在那头大豹子的头顶上还卧着一只同样毛色黝黑的小豹子，只是因为毛色相近，才让人一时没有察觉。
仔细感应过后，它心中震惊更甚，要是它没有感应错的话，那冲天的气势竟大半都来自于那头小豹子？！
它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直到眼见着那一大一小两头裂空豹没入漩涡中，才忍不住开口道：“丫头，你这裂空豹是从哪里来的？当年明明都已经……”
“彻底灭绝？”羽堂堂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它，令它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裂空豹生来就有空间异能，一旦异化成凶兽，哪怕只有一头，都后患无穷。”大明青雀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却仍努力解释道，“联手圈禁裂空豹一族，也是经过所有人同意的。不独独……”
它想说不单是自己一个人的意思，可是对上羽堂堂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它就说不下去了。
圈禁固然是所有人共同提议的，甚至连当时裂空豹一族的族长都是心甘情愿接受了的。
可最后灭族，其中却有些龌龊。
天生的空间异能，谁人不想占为己有？
它当年也“小小”地参与了一把，虽说不是主谋，可现在也不是不心虚的。
当下也不敢再问了，横竖当年有人要灭裂空豹，自然也就有人想保，别的不说，就是那人鱼公主的亲生父母离开这方世界时，不就带走了好几头。
说不定眼前那对裂空豹父子就是来自上位世界呢！
它只管跟着占便宜就好，追根究底又没好处！
心中强迫自己这样想，可是大明青雀看向漩涡的眼神中却不自觉地多了一些贪婪和羡慕。
到底是被上天宠爱着的一族啊！
瞧瞧，在它眼中连靠近都不敢的空间裂缝，在人家手里就乖顺地像养熟了的小奶狗一样！
一道道裂缝纷纷聚拢在那对父子身边，一点一点拼凑成一条完整的空间通道，严丝合缝，就仿佛自始至终都是这般模样似的。
而那对裂空豹父子所做的，仅仅是挥挥爪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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