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微微摇了摇头。
听罢，岳依依顿时如坠冰窖。
她自忖，这已经是她最与众不同的秘密了。
没想到，楚衡竟然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可就在岳依依绝望之际，楚衡突然又说道：“不过嘛，我对这阵法的源头，倒是挺感兴趣的。”
“阵法的源头？”
岳依依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楚衡的意思。
“我是在一处名叫‘缘梦谷’的地方，学到的这个阵法”，岳依依顿了顿，又赶紧补充道，“是一个老头教我的。”
“缘梦谷，老头？”
在原书中，楚衡就从来没有见过“缘梦谷”这三个字。
即便是在九州大陆这么多年，他也是从未听说过。
“看来，这又是一个未激活的副本呐……”
……
本来呢，楚衡认为，命矿，献祭以及吸收生命力这些东西，都是里世界独有的。
然而，在看到那盏月牙燃灯上的阵法之际，楚衡当即就明白，这里面的水，很深很深。
因为，这个阵法，就是当初沧海大圣献祭贺氏一族之际，所施展的阵法的简化版！
当时，楚衡就怀疑，平风大圣是不是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开始针对九州大陆布局了。
不过，在沉思了一会儿后，楚衡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究其原因，主要有两点。
第一，叫法不同。
岳依依将“生命力”称为寿命。
这就说明了，无论是她，还是那个教她的老头，肯定都没去过里世界。
第二，与玄空尊者的讲述存在根本性的矛盾。
如果早在几千年前，平风大圣就曾派人来到九州大陆，教授这献祭之阵法，那么，他在当时，就一定会知道王座的存在。
但根据玄空尊者的讲述，平风大圣是在五百五十年前，也就是在他救下玄空尊者之际，才知道王座的存在。
从大圣们这几十年间的动作来看，楚衡还是比较相信玄空尊者。
毕竟，争夺王座的是他，又不是楚衡，他没必要向楚衡隐瞒。
总的来说就是，两者之间是独立的，但又非常相似。
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
那就是，它们师出同源！
岳依依和里世界那些大圣们所掌握的献祭之法，都是缘梦谷的那个老头传授的！
……
“我来此处，本来只是为了灭杀新魔教的四大护法”，楚衡暗戳戳地想道，“没想到，现在却给我整这么一出，竟然扯着扯着，直接就扯到生命力上面去了……”
楚衡强烈怀疑，这是不是事先就安排好的？
不过，楚衡觉得，不管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他都要抽空去一趟缘梦谷，“拜访”一下那位老头。
有了里世界的“前车之鉴”，楚衡已经清楚地知道，这所谓的“献祭之阵法”，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认为，这个阵法，应该换个名字，称为“灭亡之阵法”更好。
在这二十多年间，楚衡已经对里世界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
如果没有九州大陆，那么，里世界的最终结局，必定是大圣们献祭所有生灵，然后互相攻伐，最后全部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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