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他所深爱的女子,一个是深爱着他的女子。然而这两个女子,这两个在他的生命中意义非凡的女子,此刻却都已跟他阴阳相隔,在他的生命中永远地离开了。
人生中的最痛,莫过于生离死别。
此刻,骆井也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在大部分孩子还在享受着母爱的童年中,她却已经永远失去了妈妈。
从此,和妈妈只能在梦中相见。
而且大部分是噩梦。
那个爸爸在自己面前砍死妈妈的噩梦。
接下来,段知墨和骆井两人各怀心事,再也没有交谈。
数十分钟后,两人根据卷宗的记录来到刘千珺的家,却发现这里的主人并非刘千珺的家人。
后来两人询问邻居才知道,原来在刘千珺遇害以后不久,刘千珺的父亲因为思念女儿,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后来,刘千珺的母亲卖了房子,自己住进了敬老院。
是的,她失去了女儿,也失去了丈夫,已经没有家了,这座房子对她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段知墨想着,心中一阵唏嘘。
接着他打电话给夏石,把当前的情况告知夏石。夏石认为他俩最好到敬老院走一趟,会一会刘千珺的母亲。
于是段知墨和骆井又开车前往敬老院。
刘千珺母亲所在的敬老院位于郊外。两人开了一个时的车,直到接近傍晚五点时,才终于到达敬老院。
接下来,两人找到了刘千珺的母亲所在的房间,见到了刘千珺的母亲,那是一位七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妇。
她虽身材瘦,但却目光锐利,看到段知墨和骆井这两个陌生人,一脸警惕:“你们是谁呀?”
“您好,老太太,唔,我们正在调查您女儿刘千珺的案子。”段知墨简明地明了来意。
“哦?”刘母斜视着段知墨,不冷不热地问道,“你们是警察?”
“这……也不算是……”段知墨略一斟酌,答道,“唔,我们是在协助警方翻查‘红衣杀手’的案子。”
“还在查吗?”刘母冷笑一声,讥讽道,“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抓到凶手吗?”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会尽力把凶手逮捕归案的。”段知墨一挺胸膛,语气坚定地,“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对于社会上的各种不公之事,本不敢多管闲事,哪怕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总是忍气吞声。但最近两个月他跟夏石接触的次数较多,被嫉恶如仇的夏石所感染,心中对正义的理解比以前深刻了一些,更对此萌生出一股执念。
“可是,”然而刘母却一脸冷漠地,“即使你们真的能把凶手抓住又怎样呢?我女儿能活过来吗?”
“这……”段知墨无言以对。
是的,已死之人,永远活不过来,哪怕把凶手千刀万剐,但也无法抚平受害者家人的伤痛。
段知墨对此深有感受,即使把杀死张舒泳和张雅晗的凶手五马分尸,但她们也活不过来了,失去她们时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也将永远留在自己的心中,再也难以磨灭。
“好了,别废话了!”刘母不耐烦地,“要问什么就快点儿问,我要去吃饭了。”
“是……是的……”
段知墨连忙拿出笔记本和钢笔,根据此前夏石的交代,向刘母提出了几个问题,并且把答案一一记下。
询问结束,刘母板着脸孔:“问完了?问完就走!”
“嗯,问完了,老太太,谢谢呀。”
段知墨站起身子,正要向刘母告辞,一直沉默不语的骆井此时却冷不防道:“我想看一下刘千珺的生活照。”
“没有。”刘母向骆井扫了一眼,她的语气已极不耐烦了。
“有。”骆井指了指放在杂物柜上的两本相册,冷冷地,“就在那里。”
刘母怔了一下,没好气地:“没什么好看的。”
段知墨知道骆井要看相册必有深意,央求道:“老太太,您就让我们看一下,拜托了。”
刘母轻轻地“哼”了一声,走到杂物柜前,拿起其中一本相册,扔在桌子上:“要看就快点儿看,别浪费我的时间!”
骆井瞧也没瞧她一眼,径自走到桌子前,拿起了相册,翻看了几页,目无表情地问道:“刘千珺不涂指甲油的吗?”
“不涂呀。”刘母皱了皱眉,“干吗呀?”
“从来不涂吗?”骆井这才转头看了看刘母。
“对呀,从来不涂,她一点儿也不喜欢打扮。到底干吗呀?”刘母翻了翻眼皮,“怎么?跟案子有关?”
骆井没有回答,秀眉轻轻一蹙,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段知墨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连忙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夏石打过来的。
“夏队?”段知墨接通了电话。
他正想告诉夏石他和骆井已经见到了刘千珺的母亲,但还没开口,却听夏石有些激动地:“莫凡极有可能就是‘红衣杀手’!你们快点儿到丹青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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