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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哲宇和李秋萍通电话的时候，华国帝都医科大学的终生荣誉教授钟山山老先生，正鼓着双眼细细打量着张华发布在网上的视频里的一切细节。
患者的症状，患者的居住条件……
“父亲，您怎么看？”
一个轻柔的女声悄悄响起。
“呵呵，小柔啊，你觉得呢？”
钟山山头也不回地出声问道。
二十又四的女儿，是他一生的骄傲。
年仅二十四的女儿，刚从米国最顶级的医科大学攻读博士并毕业归来。
要知道钟晓柔不仅攻读了西医博士，同时还继承了钟山山的中医。
真正做到了中西合璧。
正是因此，年仅二十四的钟晓柔还获得了华国破格授予的医学院士身份。
而此时的钟家父女，都在书房里看着张华姐姐从患病那天起，到病逝的全过程。
从发现这段视频至今，也不过半个时辰，但父女俩已经看了五遍视频。
使用倍速播放一遍又一遍观看视频，只为了找出病毒的蛛丝马迹。
“嗯，我认为这新型病毒，其源头很难找出，毕竟文汉市东区已经有着超过十万人感染了这个病毒。”
“甚至可以说，不可能找出其源头在哪里。”
钟晓柔眉头微皱着回应，同时还伸出左手捋了捋自己柔顺的长发。
“嗯，我也认为其源头很难很难很难被我们找出。”
“不过，这病毒的感染方式，值得商榷。”
钟山山微微点了点头笑着出声，“它有可能与流行性感冒一样，通过空气传播。”
“毕竟，视频里张华姐弟俩，都是从咳嗽开始。”
“它的症状与感冒极其相似，但对人体的破坏力却极其强大。”
“所以，我认为它有可能是通过空气来传播病毒。”
年过四十却依旧头发乌黑，身形壮硕的钟山山，轻笑出声。
“是的父亲，女儿也认为这不知名病毒的传播媒介或许就是空气。”
“但这都是我们的猜测，需要一些测试才能够肯定。”
“父亲，如果我们通过封锁、限制人民的出行，让人民居家，减少与外界的交流，然后再让医疗机构去进行全方位的消毒，或许能够起到一定的扼制病毒蔓延作用。”
钟晓柔正色说道，“但限制人民的自由，会比较难。”
钟山山转过身子的刹那正好看见女儿那陷入追忆的双眼。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身为父亲的钟山山没有急着出声打断女儿的追忆，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女儿。
紧接着他又将视线投向张华的视频。
书房里的两人沉默数秒后，钟晓柔轻笑一声：“抱歉，父亲，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嗯，没事，既然是不愉快的事情，那么就忘掉吧，不要让它时不时出现在你的脑海。”
钟山山微微点头回应。
“父亲，女儿想去文汉市。”
没由来的，钟晓柔沉声说道。
“为什么？”
钟山山缓缓起身走到女儿身前，打量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
“因为我担心以文汉市及周边地区的医疗水平，无法应对这新型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