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漠北回来后，这两人反倒变成如今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听闻这话，苏沉渊更加尴尬不已，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卫宸的眼睛。
“这个……说来惭愧，臣之前的确对姝妃娘娘是带着疼惜在其中的，其中同情占了很大一部分，只是这一趟回漠北，臣找到曾经青梅竹马爱慕的姑娘……姝妃娘娘知道后，大发雷霆……然后怒回京城，并给了臣一封休书……”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沉渊眼睛一直垂着，而脸上的神情和周身散发的气度都在撇清和韩云姝的关系。
想到韩云姝向自己发泄时曾说的话，说离开苏沉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有了白月光被当成替身，所以才离开他的。
这下，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卫宸当下就相信了。
“这么说来，苏相对朕的姝妃没有任何感情了？对她成为朕的妃子也没有很不舒服甚至对朕生出怨怼之心了？”
苏沉渊抬起眼眸，战战兢兢道：“还请陛下明鉴，臣不敢妄想姝妃娘娘，更加不敢对皇上深处怨怼之心，甚至还深感愧疚，阻拦了陛下和姝妃娘娘伉俪情深。”
卫宸定定看着苏沉渊，半晌无语，见他除了忐忑不安之外再无其他情绪，一副真的对韩云姝彻底放下的模样。
良久，卫宸才放声大笑道：“苏相啊，别紧张，朕今日找你来不是问罪的，只是看在我们都喜欢一个女人的份上，大家来聊聊天而已。”
苏沉渊看了卫宸一眼，跟着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僵硬。
“陛下海涵。”
“对了，苏相的白月光是什么人？朕认识吗？”
提起白月光，苏沉渊双眼露出亮光，带着克制不住的欣喜，和刚才提起韩云姝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承蒙陛下厚爱，内子因家族动荡，所以成了孤儿，又因臣不在漠北，为了寻找臣，一个姑娘一路从漠北走到京城，只是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又不知道臣在何处，再加上遇人不淑……”
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苏沉渊懊悔不已，甚至声音都有些哽咽。
“几经辗转，最后被一人贩子拐卖到青楼……而这待，就待了整整十年，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她已经打探到臣的下落，只是因为流落风尘，觉得无颜相见，就隐姓埋名，不在寻找臣……”
“而臣这些年也派人四处寻找，只是每每就这么错过，而这一次因陛下看重去漠北处理瘟疫一事……终于打探到她的行踪……可这件事被云……被姝妃娘娘得知，哭着闹着让臣给她一个交代，恼怒之下，臣说出了对她真实感情……”
卫宸静静听着，不言不语，手无意识把玩着早就没茶水的茶杯。
见苏沉渊说到动情处泪眼婆娑，抬头示意让人给他递上手帕。
接过递过来的手帕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之后，苏沉渊无比歉疚道歉道：“让陛下见笑了，如今臣找到蓉儿……云……姝妃娘娘能得到陛下的厚爱，一切皆大欢喜，臣真心祝贺陛下和娘娘百年好合。”
说着，苏沉渊躬着身子朝卫宸重重行了一礼。
卫宸赶紧放下把玩的茶杯，起身扶住苏沉渊的动作。
“爱卿不必如此，朕说了，今日来不是问罪，也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只是让苏相来聊聊天的，只是没想到苏相竟然是性情中人。”
“臣……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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