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想了想，回答道：“我叫寸头。”
寸头？
好熟悉的名字！
忽然，十一娘瞳孔一缩，道：“你就是六年前那个灭了山羊市赵家满门的寸爷？”
寸头没有回答。
但不回答，岂不就是默认吗？
一瞬间，十一娘所有的信心都轰然倒塌。
虽然山羊市是一个县级市，远不如北海市来得繁华，但赵家毕竟是山羊市的地下世界王者家族。
寸头以一己之力灭其满门，这件事情在道上引起了偌大的轰动。
泰虎也震惊地看向寸头。
作为城西的后起之秀，他当然也听过那起事件。
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臣服，还是死亡。”
寸头第三次问话。
与此同时，他眼中杀意盎然。
可见，他绝不会再问第四次。
如果十一娘不选择，就只有死路一条。
十一娘不自禁地看向了沙发上那个始终面带笑容的男人。
“如果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就臣服。”
陈当归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十一娘对他这么感兴趣。
陈当归玩味一笑，道：“臣服于我，万一日后你反水王海龙怎么办？”
十一娘冷哼道：“我和王海龙本就是对头，只不过他念我漂亮，故意养着我罢了。既然有了新的选择，而且不选就会死，我怎会不选？”
这个理由真的很蹩脚。
但陈当归笑了笑，道：“理由很差，但我这个人天生好赌。我叫陈当归，我接受你的臣服。”
说着，陈当归站起身子，径直向外走去。
望着陈当归离去的背影，十一娘眯了眯眼睛。
因为她总觉得陈当归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忽然，她挑起细眉，惊讶地道：“他是夏家那个废物赘婿？”
之前铁牛收夏先进五百万去对付夏晚歌的事情，十一娘恰好听说了，因为当时喝了点酒心情比较不错，便让手下调查了一下。
关于夏晚歌的那份调查资料，她本来只是随手一翻，但这么一翻却看出了点趣味来。
因为这两个月来，夏晚歌升职太快了。
一个原本被家族打压得头都抬不起来的落魄小姐，忽然就从副主管升职成了集团副总。
这种速度，可谓是坐了火箭都追不上。
无论是谁听到这种消息，都肯定会心生好奇。
于是十一娘又多查了些。
通过这些资料，她知道了夏晚歌有一个废物老公，是个上门赘婿，受尽羞辱。
正因如此，她才听过陈当归的名号。
此刻见泰虎承认，这两个陈当归正是一个人，她先是一怔，接着便咯咯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谁能想到，这在整个北海市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幕后大老板，竟然是在区区一个二流家族受了两年屈辱的废物赘婿？”
“他说我的故事能拍一百零八集，只怕他的故事能拍五百集！”
说着，十一娘又看向寸头，挑眉问道：“你大名鼎鼎的寸爷，和那个废物赘婿，又是什么关系？”
泰虎也紧紧地盯向了寸头。
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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