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雁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当面跟舒窈说，生怕她有个什么万一。
可当自己站在了舒窈门口，问雁连敲门都觉得艰难无比。
站在门口呆愣了约莫一分钟，最终竟然是舒窈主动开了门。
开门的那一刻，舒窈就知道佘珏肯定出事了。
不然，问雁不会亲自过来一趟。
舒窈本来是准备出门扔垃圾的，此时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连手中的垃圾袋都掉到了地上：“他怎么了？”
问雁先把她摁着坐去沙发上，又给她和自己分别接了一杯水：“你确定好自己的心意了么？”
舒窈不明白她为何这么一问，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我们那天离开后，就去了酒店……”
问雁捏着玻璃杯的手倏地一滑。
“问雁姐，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舒窈见她反应不对，心里越发慌乱。
“你……”问雁清了清嗓子，“他出事了，在M国出的事，好像是车祸，但是人还活着，你不用太担心。”
一句话说完，问雁忽然觉得自己心内的千斤重石落了地，可取而代之的是，舒窈也落了地。
问雁慌忙过来扶她，可她却已经不省人事。
慌乱间，问雁又是给她掐人中，又是叫着她的名字，可都没什么效果。
拿了手机出来却第一时间选择拨给了安阳：
“安阳……”问雁急得快要哭出来，“她晕倒了。”
“没事，在她家是吧？我来联系救护车，你先别急。”电话那头的安阳也略显了一丝慌乱，“等会儿给你回过来，电话保持畅通。”
“好。”问雁急得不行，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挂了电话没有多久，就在门口看见了安阳和医务人员。
安阳倒是冷静了下来，把问雁拉去了一边，圈在怀里，让医务人员赶紧救治倒在地上的舒窈。
两人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的时候，问雁依旧脸色惨白，双手微颤，嘴里不停地喃喃：“……我不该告诉她的……”
“不不，不是你的错。”安阳搂了搂她，一吻印在她的额上，“别慌，她只是昏过去而已，佘珏也还活着，都会好起来的……”
安阳轻言细语地安慰了许久，问雁的情绪才逐渐平缓，呼吸也不再急促，才伸手推开了安阳：“抱歉，我……”
“没事。”安阳见她恢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开自己，也有些无奈，只得找了个借口出门，“我去给你俩弄点吃的。”
问雁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折腾了一天，到现在为止还没吃上什么东西。
不过，似乎是被吓着了，倒是一点儿也没觉得饿。
病床上的舒窈依旧安安静静地躺着，手背上是输液针管。
吊瓶内的药水一滴滴下来，仿佛成了这整个病房唯一活着的东西。
“你要好好的……”问雁俯身下来，帮舒窈理了理乱掉的发丝，“他在等你。”
舒窈似乎听见了这句话一般，眉头皱了皱，又转而恢复了平静。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问雁转头的时候，看见的是翟静和邹丹。
是了，刚刚安阳好像打了几个电话，应该就是让她们来的吧。
邹丹平常出门都很惊艳，这次一反常态，这次连妆都没来得及化，头发也没怎么梳，更平常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怎么样了？”邹丹似乎生怕吓到问雁了，轻声细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