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吏治方面的态度非常明确。
这也是当初赵桓让他去官学执教的原因。
这么多年,罗从彦始终不改初心。
胡寅也点了点头,说道:“臣也是赞同罗先生的说法的,这些年,在朝廷严厉反腐、整顿吏治下,有了一片清明天,虽然还有许多贪官污吏蛰伏在暗处,但朝廷绝不可放松警惕!”
“两位说得有道理,退下吧。”
“臣告辞。”
这两个人的态度,比宰相的更重要。
宰相只是在行政权上能影响下面的人,但未必能从思想层面去影响。
而这两个人却能做到。
关于这件事,赵桓反倒不着急了。
他还想看看,陈壁清接下来会做什么,刑部的官员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甚至他还想看看,这朝堂上还有哪些官员是想要积极配合参与进来,推动这场杀与不杀的辩论的。
陈壁清背后有没有人站台?
作为皇帝,不要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年底。
在过年之前,刑部郎中刘宴突然写了一份奏札呈递上来。
这份奏札叫《江东案初审及仁政之正义》。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份奏札的成分是什么。
奏札先是扔到政事堂,在政事堂引发了热议,到十二月二十五日,才送到了赵官家这里。
事情还在持续发酵,并且影响传播飞快。
很快,京师大部分官员都开始关注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靖康九年以这样的形势结束,靖康十年,以如此做开端。
一件事之所以热议,不仅仅是这件事本来充满了戏剧化的矛盾,更可能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戏剧化的矛盾,都被掩盖了。
毕竟世界这么大。
这大宋朝的民间,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凶案,朝堂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争论。
江东的贪腐案,放在大宋朝这么多年的贪腐案中,实在稀疏寻常。
可偏偏就争论了起来。
十二月二十五日,天刚刚暗淡下来,开始飘小雪。
街头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多起来。
路边的酒肆、茶馆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前面一队队商队急着将货物运到塌房保存起来。
不多时,一辆马车停靠在朱雀门外蔡河之畔。
这一带有不少豪华的宅院,据说随便一栋宅院的价格都已经达到了十万贯(约5000万元),能在这里买得起宅子的,非富即贵。
刑部郎中刘宴下了马车后,像往常一样,走进刑部侍郎王次翁的宅院里。
“下官参见王侍郎。”
“坐吧。”
“谢王侍郎。”
王次翁说道:“你写的奏札,这几天引起了动静不小。”
“下官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对这件事如此关心,真是出乎下官的意料。”
“如此看来,许多人其实早就对朝廷这些年的杀戮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王次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们这一次走对了。”
“上官的意思是,保江东的那些人,保对了?”
“不杀,是人心所向。”王次翁说道,“曾几何时,我大宋朝,是不杀士大夫和读书人的,现在北边战事已经安宁,内部也需要稳定人心。”
“不过,官家恐怕未必会答应。”刘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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