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是杜唯！”一个站在杜轩身旁的少年突然大声惊呼。
“哪个杜唯？”接机的人里面，大多都没看过《东方偶像》，也不了解他是谁。
“唱《林中鸟》那个，就是这几天商场里总放的那首。”有人反应过来，跟旁边的人解释道。
“兄弟，歌写的不错，没给咱冰城丢脸。”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穿着比较考究的大哥走过来拍了拍杜唯的肩膀。“加油，捧个冠军回来。”
杜唯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他已经被认出来了，只是和想象中万众追捧的场景有些不太一样，人群表现的很克制，没有欢呼，没有拥堵，更没有任何骚乱和不耐烦的推搡。
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
随即，杜唯又释然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类似“粉丝围堵机场”的事情发生？明星也不过就是一个职业罢了，有人喜欢你是你的荣幸，但是你不能要求人家像祖宗一样供着你。更何况，他也压根还不算红。
“当明星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特带劲？”杜轩一边开车一边打趣道。
“我只是唱了几首歌，应该还算不上明星吧。”杜唯苦笑道：“你就别跟着埋汰我了。”
“灰心了？”杜轩道：“其实你在我们学校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有一个全部由女生组成的社团叫‘绯色涟漪’，据我所知，里面至少有一半是你的粉丝。”
“真的？她们社团有多少人？”杜唯直觉不对，禁不住追问道。
“俩人。”杜轩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你不会认为跑节目上唱几首歌就真成大明星了吧？没有后续资源和娱乐公司的推广，知道你的人又能有多少？”
“感情在你们学校我就一个粉丝啊。”杜唯颇有些哭笑不得：“我倒是没觉得灰心，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有点大，一时有点没调整过来。”
他之所以选择明星这条路，无非就是想被人看见。
说的难听点，这应该算是一种心理疾病，上辈子躲躲藏藏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以至于他特别向往聚光灯下的生活。
“对了，小北呢？他她不是说跟你一块过来吗？”杜唯岔开话题。
小北是他姑姑的女儿，姓林，挺活泼一个姑娘，小时候特别喜欢跟在他们兄弟俩的屁股后面转。
“被老妈征召了，在家给你准备晚饭呢。”杜轩道：“你没忘了给那丫头准备礼物吧？”
“你说呢？”杜唯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敢把她给忘了，你觉得我今天到家是先吃竹笋炒肉还是先吃撒尿牛丸？或者两道菜轮番上一遍？”
“别把咱妈想的那么凶残，顶多就是一顿青椒酿肉。”杜轩笑道：“这方面还是你比较有经验，不像我，从小到大，一直三好学生，老妈怕影响我学习，严格控制我的饮食。”
“你可做个人吧。”杜唯无奈地捂了捂脑袋。“小时候你闯祸，有哪一次不是我替你背的黑锅？”
“我那是为了锻炼你的抗击打能力，培养你对抗阶级敌人的经验和韧性。再说了，我的零花钱不都被你借着这个由头骗走了吗？”杜轩忍不住揭他的老底。
“怎么能说是骗呢？我替你挨揍，你自然要给我补偿，这叫有偿交换。”杜唯嗤笑道：“各取所需的事，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得了吧。”杜轩道：“我后来才反应过来，感情那些祸都是你带着我闯的，错也是你撺掇我犯的，我那时候终究还是太年青，上了你个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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