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技术，这种穹顶结构本身是一种能量层，不过会吸附周围的合格粒子构成防护罩。
看样子这些异人没有找到激活克里人软控系统的方法，只能通过手工方式往里塞矿物。”
看着摇摇欲坠的防护罩，奥伊斯点评道。
科研船停留在阿缇兰上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得益于斯克鲁人的技术，那些异人什么都没发现。
穹顶内发生的事情一览无余，异人们的技术很落后，阿缇兰实质上本来也就是克里人遗留下来的哨站，他们以为地球人只是在渗透他们，殊不知底裤都被看光了。
这场社会变动在奥伊斯一众AL眼中可谓是一场好戏，这家伙时刻通过网络向自己的同胞转播，仿佛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真有趣，我的社会学数据库又增添了一种有趣的模型。”
与奥伊斯对技术的关注不同，A的关注点在于提升自己的社会学。
“而且这场变动似乎和前一段时间的合成人异常有一定相似之处，我得和斯塔克先生讨论一下。”这是贾维斯。
“不过我有个疑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用武力帮助这位国王政变？”奥伊斯问到。
在他看来，这层防护罩就是纸糊的，想破坏实在是太简单了。
至于那几个异人，也就黑蝠王这个人性核弹能看，但也仅仅是能看。
“那这位小国王的王位来的就不正当了。”A解答了奥伊斯的问题，“领袖都是直接或间接被人们选出来的，如果我们直接进攻，然后换个国王，他们也只会把这种行为定性为侵略。”
“现在，黑蝠王还不知道这一切早就被蕾娜给说中了，他就像戏里的男主角，越是出演，阿缇兰的人就越是相信蕾娜的故事。
一个先知，再加上一个他们自己选出来的国王，我们就成星际友人了。”
网络中几个AL再次快速交流了起来，声音只是放给哈利听的。
毕竟哈利又不是AL。
“说得不错，就是A理解的那样。”哈利说到。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隐性的原因。
由于自己和地球的关系，以及地球的特殊地位，哈利必须考虑到地球方面的情况。
超级英雄的存在就像是给整个地联上了一个“进攻战争支持度-90%”的debuff，鉴于他们玄学的能力，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哈利不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
而且最新的研究结果表示异人们还有其他用处，自己得糊弄...安抚好他们。
再者给这些AL增加点社会学素材也不错。
卡尔耐克的演算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对阿缇兰的熟悉程度，越是熟悉的环境，他的演算结果就越准确，如果把他放到地球上，他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阿缇兰的水平。
所以如果想屏蔽卡尔耐克的演算，越是超出他想象的东西越是有效，比如一批可以自动组装成收音机的纳米机器人。
如此，其实这位“无所不知”的卡尔耐克啥也不是，完全没阻止渗透，蕾娜的故事越发深入阿缇兰民众的内心。
而如果直接让这些平民去对抗强大的王室，很可能走不到这一步。
但现在王室的一举一动都被先知给说中了，他们长久以来构建的泰瑞根异人族凝聚体系等于是为蕾娜做了嫁衣。
“先生，为什么总是收音机？”奥伊斯突然问到。
说真的，他们甚至可以往里面硬塞全息设备。
“这个嘛，一方面是弗瑞的情怀，另一方面是给新国王留点提升生活质量的空间。”哈利耸了耸肩。
黑蝠王已经注定要被废黜了，新国王登基后肯定还需要一段磨合期，最好的磨合办法就是慢慢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至于说黑蝠王是不是坏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克里人来袭，黑蝠王一嗓子吼炸了他们的飞船，那确实要说他是超级英雄也可以。
但对于过劳而活不到那个时候的异人，或是一辈子受制于王室的工具人们来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