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不是山谦亲近于他的事,而是欣慰他对骨语的态度。
骨语想说什么,可那到嘴边的话在舌尖调皮地转身,又咽了回去。
...
皇帝疑心萧之卿位高权重,这也并不全然是坏事,至少,他多了很多陪伴,她也想着,就这样度过她剩下的年月日,如此就好了。
可年后十五还没过,皇帝密诏萧之卿,命他即刻启程赶往边境坐镇。
没别的,隋民国皇帝病逝驾崩,事后诏旨,册立最是不起眼的十三皇子为王。
皇帝派萧之卿急忙去往边境,一是怕新王册立,国局天下动荡,二来也是存有虎视眈眈之心;
要知道,隋民国主子嗣众多,十三皇子如今才不过二十七年岁,跟他前面那些个三四十岁的长兄相较,哪怕是新皇,应对起来怕也是好大一番吃力,若是内斗内虚,那正是他苍龙大举进攻隋民的大好时机啊!
晚上,萧之卿看着裑上格外投入热情的小妖儿,心中有些恍惚。
他感觉到了她的不舍。
嘴硬的女人,怕明日离别之时,都不会说出半句不舍的撒娇情话。
战事不同其他,无召不得回京,这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以再见......
想到此处,萧之卿按住裑上女子的腰身,猛然转身,一只手还不忘撑着,怕压不舒服了裑下娇嫩女子——
...
紧密的战鼓直到快黎明时分才得以停歇。
萧之卿难得肆意尽了兴,此刻正满足安睡,倒是旁边的骨语,有些精神恍惚,撑着不适别扭的身子起来,坐在了梳妆台前——
她当然明白将军一职的重要,她若是想,有几种办法都可将萧之卿绑在她身边,可她不能。
萧之卿喜她,可对军营的热血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可萧之卿一走,她该如何自处?
倒不是说她耐不住寂寞,可乖乖在家做一等待丈夫归来的贤妻,这并不是她的所愿......
俩个时辰后,萧之卿一身盔甲戎装,何等高大帅气,让骨语第一次对他的外在失了心神,呆呆发痴看了好大一会。
她的男人,贼他妈帅!
萧之卿自然没放过那痴傻的视线,大手轻抬,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细嫩光滑的脸颊,转而轻捏了一把:
“小妖儿,莫要太想我。”
思念过重,可是很折磨的。
说是这样说,他自个儿现在已经开始想她了,怎么办?
骨语只是看着他,并未言语半句。
萧之卿叹了一口气,果然。
萧之卿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他是顶天的大男人,哪怕心里已然翻山倒海,可面上该镇定还是得无事似的。
转身一步步离开之时,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沉重,像是在等待什么?
直到走出府门看着门口候着的军队,萧之卿脸色这才臭黑了些,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嘴硬,还以为就算不会说那些不舍的情话,最起码吱个‘保重’吧?
这样相较之下,他倒更像是依依不舍的小媳妇了?
唉。
萧之卿暗下一声重叹,抬脚上了马车。
他若是知道他一走,骨语转脸便回房上床补觉,完全没半点忧伤不舍不说,还心安的很,怕是又要生气——
没办法,她就是想送,双腿发软到连站都是勉强强撑,没因此跟他发火生气就已经是格外恩惠宽容了!
傍晚。
骨语休息地也差不多了,正准备起来,刚坐起,眸色突然冷厉骤缩,看向一处:
“出来。”
话音一落,暗处隐出一抹瘦小身子,那人摘了脸上面罩,是靳容。
他走来,率先作声:“无香姐姐。”
见人,骨语收敛眸中的杀意,若无其事的捡起床榻上的一件宽大外袍,淡漠一句:“有事?”
经过一晚的激烈折腾,上午萧之卿一走骨语便又睡下,故而现在还没有婢女进来收拾,那床榻四周散落的衣裳及其他景象,让人一看便不由想入非非。
更何况此刻那骨语脖颈处的暗紫淤青,很明显是愉悦之后留下的.......
靳容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却很快掩去,只是看着骨语:“楼主有意重用于你,想要你重回无影楼。”
骨语轻歪了脑袋:“若是求人,自己怎么不亲自来?”
靳容迟疑了一下,转而杨唇轻笑:“楼主不好打扰,特让我代表,不知姐姐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若是他亲自来求,兴许还会考虑考虑。”骨语冷漠拒绝,不留一丝情面,却留了余地。
骨语三俩句强调要楼主亲自来请她,靳容神情有些微妙了:
“无香姐姐,历来从无影楼名册上除名离开的,只有死人。你的离开,楼主并未知声众人,更没有下达追杀令已经是开恩宽容了,楼主如此容让,姐姐又何必与之作对呢?”
骨语只是垂眸,略微上扬了一下嘴角,转而看向眼前的靳容:“那可是要我道声谢?”
“非也,楼主也不想强迫你,只是很欣赏你的能力,希望能交你这个朋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若拒绝呢?”骨语眸中有些不屑的高傲:“整个无影楼,怕是只有他才能那个实力杀我,怎么?他要亲自动手?”
“不。”靳容严肃了小脸,“你能为所用自然是好,若不能......”
靳容没把话说尽。
有时候,说话留一半,倒比说完要更有效果目的。
骨语自顾自的朝梳妆台而去,拿起一把梳子,一边束发一边心不在焉:
“说了很多废话,你若没其他事,不送了。”
害,暗卫直属萧之卿,尽管留了俩个,可上次在练武场伤了萧之卿之后,她能看得出来那暗处隐隐的戒备和丝丝敌意,那俩人甚至连靳容防都不放,任由靠近,怕就是想趁此机会逮到她背叛的罪证?
她此时若是应了,怕萧之卿会连夜折返回来给她一顿啪啪......
靳容没动,那张稚嫩小脸上浮现与其年纪五官不符的沉思暗量,随即作声:
“你不为所用也可,只是,有件事,还需你帮衬一二。”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姿态退步了,骨语连何事都不听,直接拒绝:
“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