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董向川堂上训话!”段兴荣抬手将惊堂木在桌上一拍声音不怒自威,衙役们在堂上分成两排面对而站喊道:“威武……”
董向川和那名妓女衣衫不整的带到堂上,段兴荣呵道:“大胆董向川,身为泸陵知府竟同贱籍女子在府衙公正严明之处行苟且之事,知法犯法你可认罪!”
董向川痛哭流涕的磕着头:“臣知罪,臣知罪,臣也冤枉啊!”
“大胆,你们苟且之事被人亲眼撞破多人目睹,谈何冤枉!”
“臣当时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知啊!”董向川跪着哭诉道:“这个贱人给我下了药,然后臣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名女子跪在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任由董向川说着话,段兴荣看向旁边的师爷:“他说被下药,屋里可有证物证明?”
师爷点点头:“书房桌子上的茶盏中验出了合欢散,且在茶盏的一旁,就放着一包合欢散,其中还剩有不少药粉。”
“你是说合欢散就放在桌子上,就在茶杯的一旁?”段兴荣确认道,师爷再次点头:“是的,州判大人。”
段兴荣下意识看向卫谦,卫谦和他对视时问道:“我乃案发第一证人,可否需要我来向大人说说我的证词?”
段兴荣起身一揖:“劳烦大人。”
卫谦起身走到正堂,段兴荣仍站在原地不敢落座,卫谦睨了一眼董向川:“我今日本来想来问董大人前些日子提到的百姓户籍之事落实如何,可是一进门便瞧见董大人将这女子压在身下,那女子哭嚷着还在挣脱着,两人衣衫不整喘气不匀见我来董大人并没有他所说的意识不清,反倒是害怕的下跪求饶,那女子虽然是个妓倌儿可是瞧着却像是受了惊的,也不知这哭闹是否是他二人的闺房乐趣。”
董向川连忙解释:“卫校尉,臣才是受害者。”
“好了,我说完了,剩下的事情交由段州判审理了。”
卫谦回位坐下,段兴荣跟着坐下:“堂下贱籍何人!”
“小女青梅,是青楼的清倌儿,因为哥哥被捉入狱半月,可是家中不知罪名,小女便来府衙问大人,没想到就被……”青梅低声抽泣着,青梅说话时府衙门口却突然多了许多百姓围观,见泸陵知府董向川和一妓女衣衫不整的被压在堂上,一传十十传百,人越来越多,段兴荣看向卫谦,卫谦一挑眉:“向来府衙审理案件都是公开问审,这代表着咱们周朝的律法完备公道,也彰显着咱们每处的父母官以人为本尊重事实,有百姓围观是好事啊,百姓监督军民和谐才是最好的氛围嘛!”
“是是是,卫校尉说的是。”段兴荣附和道:“你一个贱籍为何夜晚前来府衙!”
“段州判,你这个问题不该问她,你该问问董向川啊,你开口闭口贱籍,她是贱籍怎能在府衙来去自由还无人所知?”
“是是是,卫校尉说的是。”随口朝着堂下的董向川说道:“是不是你半夜让青梅前来!”
“臣有家有室,怎会胆大包天让一个妓籍在府衙出现。”
“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让青梅前来,府衙的门她是怎么开的!”卫谦拍案而起,段兴荣连忙站起身:“卫校尉息怒。”
董向川低下头:“臣也不知啊!”
“来人啊!”
卫谦大呵一声,尹团一身盔甲手握长剑甚有气势的从百姓当中走了出来:“卫校尉。”
“你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昨天夜里值班衙役共有四人,董大人说府衙西南角多了两处狗洞需要修葺所有人便带着东西去西南角堵狗洞。一直到卫校尉和卫公子出现,卫公子前去搜寻府衙衙役时大家一起撞见书房的……事情。”
“昨天的府衙没有人值班看门?”段兴荣问道,尹团点点头:“是的,所以也无人记录来访信息。”
“就算是修补狗洞,也不用所有人前去一同修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