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斌中不言,卫谦越说越气:“我娘何时私下收人银钱让我爹在军中买卖官衔中饱私囊?我出入游船画舫与妓籍厮混可有官衔婚配?你父亲口中的官德为品怎知我做不到?”
“卫谦,你且等着,你会有报应的!”纪斌中说完生怕激怒卫谦引他一顿暴打赶紧跑开,卫谦被他恶人先告状的行为激怒心中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他还没有因纪家在御前诬告扭曲是非对卫家军、卫家的污蔑去私下报复,今儿他们还愈演愈烈不讲理的来围堵找自己麻烦,这年头还真是人善被人欺。
卫谦整理了下衣服回到刚刚的胡同,混混头子几个人还在原地,见卫谦一人走回来,混混头子赶紧拿着几个锦盒上前恭敬地递上来:“大爷,大爷完好无损都在这。”
卫谦拿好东西挨个的瞥了他们一眼:“消失。”
话音刚落,几个混混当即消失在眼前瞬间清静下来。
卫谦顿觉心累的一叹气,真真是搅了他的好雅致。
纪斌中回府哀声载道,被在廊下喂雀的庶长子纪亭中看见一副吃瘪的模样取笑道:“你这是被谁欺负成这幅模样?”
纪斌中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早上父亲回来召你去书房可是有事吩咐给你没做好?”纪亭中说完就见纪斌中发出气哼声:“那也和你没关系!”
纪斌中懒得理会纪亭中直接去书房找纪从南,果然纪从南将纪斌中狠狠数落一顿,在朝上他说不过卫昼炎,朝下自己的儿子连卫谦那个兔崽子都修理奈何不了,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一把年纪苦苦撑着纪家几代丞相的名头四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出息的,老大天天喂鸟遛猫逗狗,老二天天诗词歌赋弹琴唱曲,女儿嫁不进东宫,嫡出老四纪斌中还是个草包不开窍,就还剩个老五六七岁连《三字经》都背不熟。
纪从南坐在太师椅上头痛欲裂,连连叹气。
难道纪家的光耀到他就终止了么,那他哪还有颜面去下面面对纪家的列祖列宗,真真是要败光纪家的颜面了。
纪斌中被纪从南骂了个狗血淋头才作罢,前脚刚走纪亭中后脚便入了书房给纪从南请安,纪从南看见纪亭中别开脸冷声呵斥道:“不是说了没事不要在前厅和书房走动么。”
纪亭中虽是长子可偏偏是个陪房生的庶子,自小不受纪从南待见,纪从南除却对纪斌中的关怀,对其他三个庶子可真的是几乎不闻不问,从纪斌中幼时的启蒙,到御前求得皇子伴读国子监听学的机会,还有各种场合,纪从南从未忘过给纪斌中争取各种机会,就是这般重视也没能改变纪斌中就是个废物的本质。
“父亲可是在忧心卫家的事情。”
“此事轮不到你们多问。”纪从南对他还是那种冷漠和厌弃,纪亭中习以为常继续说道:“儿子可以帮助父亲排忧解难。”
“你懂什么,还不回去待着。”
纪亭中不依不饶:“父亲,您若不喜欢卫谦,儿子可以帮您对付卫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