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伊笙歌苦苦哀求着，甚至还有一种低三下四的感觉，十分卑微和无助。
姞乔也并没有决定果断地告诉他，她有她自己的顾虑所在，她也有选择的权力。
思索了一番，这个不能突然讲出来，会打草惊蛇，得先把自己想问的事情给问明白。
“讲给你听，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挺好奇，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呢？”
“小乔。”
伊笙歌轻声唤了姞乔一句，这种浑身力气被抽空的感觉，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但并不影响伊笙歌现在探求真相，他的眼睛速度缓慢地眨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小乔，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前我只想知道你口中，所谓的我应该知道的事情。挺难过的，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我也不想再听你在我面前卖关子了。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勉强过你什么对吧。”
“我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当时伊笙合就在你的面前。”
“在我的面前？当时？哪个当时？这都是些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能有几个当时？你又不是活了千儿百八十岁的人，能有几个当时？”
“你是说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吗？我记得在我睡觉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伊笙歌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可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废话，一些姞乔不想听的话。
他真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姞乔看着伊笙歌，看来这一次又得耐心地慢慢启发他了。
“笙笙，也许在你的记忆之中，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是想去质疑你，也不是要否定你。但是要知道，你不可能只活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当你以为你自己睡着了的时候，可能其实你正以着另外一种方式醒着。我是这个意思，睡着了和醒着的不过只是一个状态的差别。”
“那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重要。”
“怎么到你的口中，就变得不重要了呢？他可是小合啊，他可是我的亲弟弟啊！”
姞乔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伊笙歌给打断了，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姞乔也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烦，伊笙歌的这种小心思，她完全能理解，也能接受得了。
“是的是的，我知道的，笙笙，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好。”
“我说的这个当时，就是指的昨天晚上。在你睡着了，或者说在你自以为你自己，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在你的大脑放松进入睡眠的时候。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全部都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了。”
伊笙歌左边脸部的肌肉不时地抽搐着，这种无能为力，甚至回忆不起的感觉太难受了。
伊笙歌被姞乔说得云里雾里，即便满脸都是痛苦悲伤的表情，但仍然掩饰不住好奇和懵圈。
姞乔想着若是伊笙歌这样死磕的话，可能很难会说到重点上去，索性就直接了当一点吧。
“不，你会记得的。当时伊笙合就在你的面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好回想一下就行。”
“那好吧，我试试。”
伊笙歌微微点了点头，应了姞乔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可苦思冥想的状态，并没有减轻他仍然很痛苦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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