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如果那只生物没有逃跑，从一开始就存在于遗体的身体里，杀了入殓师后又找了另一个人附身呢？比如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同事？”
苏小凝的假设让车子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森脸色一白，加快了速度，又吩咐她赶紧把这个可能性告诉牧厉，让他把那个人传唤过来。
警局里，陆森和苏小凝到达后，牧厉穿着防辐射服，脸色凝重地走了出来：“遗体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不过我已经把那个人叫过来了，他叫林浩。我只说了还有些事情要问他，让他在审讯室等着。我怕他体内真的有什么东西，所以还没叫法医过来。还有，防辐射服，你们俩也赶紧穿上。”
陆森点点头，和苏小凝换上了防辐射服，又道：“现在带我去见他。”
“等等，我也要一起。”苏小凝赶紧跟着他想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陆森语带双关，一是怕她身份暴露，二是怕她对付不了。
苏小凝正想再说话，牧厉在旁边又道：“你们还是都别进去了。他现在一个人在审讯室，门是防弹玻璃。我已经让警员们都准备好了武器，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了。里面有部电话，你直接通过电话审讯就好。”
陆森点点头，和两人一起走进了警局。
他从监控器里看了看审讯室，林浩坐在里面，他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停地抬头看墙壁上的闹钟。
陆森拨通了电话后，林浩立刻接了起来。
他们俩的一问一答都是很普通的审讯，林浩回答得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乱。
“这么看来，他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嘛！”苏小凝一边看着他本人的资料和最初的供词，转头对着牧厉道。
牧厉却摇了摇头：“你不觉得他过于冷静了吗？”
“是因为他是入殓师见惯了死人的原因吧？”
“见惯了死人，不代表见惯了凶杀案。同事那么诡异的死法，他除了起初的慌乱过去后，后来一点都不害怕了，光是这点就很可疑了。”
这时，陆森一遍已经审讯完，他又将那些问题重复了一遍，林浩依然答了一遍，和第一遍供词完全一样，连一个字的差别都没有，这下苏小凝也觉得不对劲了。
然后是第二遍，第三遍……
一直持续到第八遍，他的回答还是和前面七次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而且他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而陆森又开始了第九遍询问。
林浩终于忍不住了，将电话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一下断成了两截。
他看着地上被他拍坏的桌子，呆了一下，然后变得慌乱起来。
忽然，他弯下了腰，开始呕吐。
但是他吐出来的都是一堆绿色的液体，最后他吐得跪倒在地，终于从胃里吐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圆形生物。
这只生物甫一落地，林浩就趴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作。
“快！往审讯室喷射催眠剂，越多越好！”
随着牧厉的一声令下，审讯室里出现了大量的白色气体，那只生物挣扎了几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为了以防万一，一直过了很久，没有见到它有所动作的几名警员持着枪，主动打开审讯室，直接拿出曾经为了抓捕异生物的特制笼子将它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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