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樱连忙打断：“小年，孩子的仇恨莫要积，且待他先说。”
甄楠仁咧嘴满口是血，沉沉地望了眼岑樱，然后闭上了眼：“——神医？”
落萧不知何时仓仓站在她边上，轻握上她的手，知她心思八九成，了却她心明七分。
蓝筱道：“可不是，这些都是神医，赶快如实说来！”
甄楠仁听到蓝筱的话，嘴里“哼”地一声，再一句吃力地睁眼，朝着岑樱：“——可是神医？”
“是我。”
岑樱这会儿心里像是堵着什么，好像以前所谓被她纾解的情绪，一阵一阵如浪花被拍打回来。
甄楠仁默了会，满口的血因他嘴角的微扬，微微侧流：“神医，那强盗头子只是个幌子，上头还有人，没那么容易查。这回来，就是想和这个大小姐合作把小蛎子粉撒到衣物上……咳咳，害人……”
“神医，”甄楠仁磕磕绊绊道，“我明白……活到最后……就是想把事都说了，小年他爹是被强盗砍的，但我也见死不救是真；我咽喉好的快，还真，真……”
“……对不起你，也，谢谢你。”甄楠仁吊着最后一口气，嘴角依然轻轻扬着，闭上了眼。
不知何时，顾梅和小年已经流泪满面。
地上躺的死尸再无声响，站着的人，也久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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