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
狱吏打开牢房的门,把带着醉意的刘丰提了出来,另外两个人架着刘丰往原本的隔间里走。
那狱吏又道:“以后也不会麻烦了。”
展布闻听着这话不对,猛然就是一激灵,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老兄这是何意?”
“和展老爷你不相干……”
狱吏阴阴一笑,刘丰却已经认出架自己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曾经在王家庄训练过,刘天宇接见过他们,后来被派了出去,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不过刘丰记得他们的脸,只是叫不出名字。
“你们……”刘丰立刻挣扎起来。
“大人说不要叫你受罪死,你要挣扎可是自己找罪受。”其中一个汉子紧了紧手,刘丰感觉胳膊如同被铁条勒住一般,再挣扎也动弹不得。
狱吏道:“两位请赶紧些制住他,拖久了怕出事。”
“嗯,好了。”
两个人都是薛成祥从京城行动组里挑出来的好手,力气较军中的汉子也不逞多让,况且拿捏的地方都是刘丰不好扭动身体的关节之处。
刘丰知道不妙,在地上拼了命的挣扎,但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是两个好手的对手。
他径自在地上挣扎,但感觉身体被如山一般的重量压着,怎么动都动弹不得,他想大叫,却早就被人塞了抹布在喉咙里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
“得嘞,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好好上路,来世就不要行差踏错了。”
狱吏姓叶,五十来岁的精干汉子,见刘丰被制住了,慢慢走到刘丰身边,一边说着劝慰的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沓桑皮纸来。
旁边的牢房里有人怪笑一声,说道:“老叶,跳加官啊!”
“识货。”叶狱吏回过头一笑,说道,“给没见过的开开眼,你要想试,一会儿也给你来一道?”
“不了,我这破嘴,就是多事。”
说话那人被吓住了,自己抽了一下耳光,声音十分清脆。
展布闻已经看呆了,他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刚刚还送酒送肉,眨眼的功夫就翻脸了。
他对要发生的事不太清楚,只听懂跳加官三个字,对其中的含义完全没能够理解,但这不妨碍展布闻害怕和惊恐。
此时很明显,姓叶的这个狱吏和那两个广记派来的人,就是打算在这里要了刘丰的『性』命。
“其实吧……”狱吏已经把第一张桑皮纸放在刘丰脸上,一边笑着道,“用压土袋的办法也好,不过是个人就知道咱刑部大牢会给犯人压土袋,那般死了身上还是能看出痕迹来,再加上你那兄弟不忍心叫你这族兄死的惨,咱们就跳加官吧,你忍一忍,不疼不痒的,就是喘不上来气,不到一盏茶功夫你就断气了,没事……”
噗……
狱吏打开随身带的酒壶塞,猛灌一大口酒,然后喷在了刘丰的脸上。
第一张桑皮纸很快湿透了,整个洇在了脸部皮肤之上,十分立体。
刘丰呼吸开始急促,显然吸气受到了阻碍,十分困难。
狱吏放上第二张纸,又是猛喷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