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露在外面的只有她的脑袋。但是脑袋看上去非常虚幻，就像幽灵一样，在那透明的液体表面投下模模糊糊的影子。
“你现在是魂体状态。无碍，你的魂魄本就过弱，正好补一补。”暮染云淡风轻。
李达婕：“……”修真流弊。
李达婕看着师父即使自己这个状态也不忘记摸头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试着把头也塞进珠子里。但是可能她还没有掌握这项诀窍，只是带着珠子不断往下沉。她越发觉得羞耻，于是更深地将头埋进水中，直到珠子沉进了瓶子底部。
一直看着珠子的暮染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盖子，“匡”地一下把瓶子盖上了。
嗯，这样徒弟的灵魂增强的效果会更好。
还在钻珠子的李达婕：“？！！”
……
警察从当事人嘴中没有得到什么他们需要的信息，从死者的同居者口中也没有得到什么信息。
而死者班里的同学，几乎都和死者没有交流。
与死者相熟的人对这场事故似乎都表现出失魂落魄的状态，但是她们对死者救人行为的分析都令人不甚满意。
一切的证据来看，似乎就是死者自愿为其同学做出保护行为。道路属于行人道，逃逸走掉的司机毋庸置疑该付全责。
但死者无父母，就算得到赔偿也无济于事，一般这种死者无父母亲人的案件一段时间后就会不了了之。此类案件也是警局最头疼无奈又无济于事的案件。
宋毅阳收到的冲击不可算是不大。他其实也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孩，整整一个周宋毅阳的情绪都无法支持正常生活，他的父母只好去国外请了专门的心理医生，开导了半个月，他才慢慢的好转过来。
清醒过来的宋毅阳第一时间去找柳絮，但却听说柳絮已经退学了。几经打听去李达婕住的地方，没人，费了几番功夫进去，发现房间像被洗劫了似的，连家具都没有几件，似乎从未有人住过。
卧室有两间，摆设都极其简单，而且不知是否是房主有意为之，两件房间的布置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就像其中一间故意模仿另一间一样。其中一间卧室的书桌上，摆着一张写着字的纸条。
“这是不合理的事，这是不合理的世界。”
以后宋毅阳再也没看到过柳絮。
……
李达婕在瓶子里吐了几天的泡泡，终于受不了了：“师父，外面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安心养病。”暮染显然并不喜欢她这种自己道陨了还挂念着外面情况的行为，看着在水中欢腾地冒着气泡的珠子摸了摸瓶盖，“等你身体无碍后自然能出去看。”
“师父——”李达婕厚着脸皮开始尝试撒娇，暮染看着瓶子里开始迷惑行为转出了漩涡的青色珠子，终于面无表情地手一哗啦，拉出个水镜。
变成珠子师父还不放弃我，亲的没错了！李达婕立刻把头凑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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