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照顾得很好,成日里被那么一堆子的人围着也不嫌烦不闹,只是安心的配合着安排只是静静等候着自己腹中的孩子降生。
她越发像个妇人了,笑容里总是透着淡淡的端庄,只是抚向自己的小腹之时笑得慈爱而温暖。
宫胤时常去看她,陪她说话,对于宫婉的事情二人再也没有提起丝毫,好似那么一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实际上,两人每日里都各自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冯青默听从大夫的安排专心养胎,宫胤则是潜心的去筹谋自己的大计。
她成日里便那般坐着走神,嘴巴里哼着不知名的童谣,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慈爱而幸福的笑容。
闲来无事,她还会自己寻些布料为孩子制些小衣服小鞋子,纵使身边的人都劝她不要过度操劳,她却还是觉着要自己亲手做了才好。
她始终相信,若是自己真的为宫胤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他就可以真心接纳她而忘记顾雪言。
而她的夫君,宫胤,此时却是坐在书房之中,满心欢喜的欣赏着自己的大作。
“路鸣,你来瞧瞧。”他把自己手中的画纸小心的朝着身侧的路鸣展开。
“已经跟小姐有九成的相像了。”路鸣颇为诚恳的说着,就算是宫胤的笔触已经是颇为精湛了,可总归还是缺了几分灵动。
画卷上还有将干未干的墨痕,像是刚完成不久的模样。
画中的少女独立于黄昏之中,她一袭红衣美得惊心,她回头,长发飞扬,眼睛里像是有燃烧的夕阳。
宫胤倒也不为难他,只是把手中的画纸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总是不能展现她的那分灵动。”他似乎是有些倦意的淡淡开口,语气里却也没有半点不悦。
“王爷……”路鸣有些懊恼的说到,原本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虽说宫胤的话中有些欠缺,但实际上却已经是十分相像了。
“无妨,你先退下吧。”他把手中的画纸重新平铺在桌面上,有些疲软的微微后仰。
房门“吱呀——”的一声响,路鸣离开了。
他望着画中的女子有些失神记忆里的她永远都是这般,一袭红衣,灵动明媚得让人不由得心头一动。
他思虑片刻,最终还是从一侧拿起沾了墨痕的笔,信手在画卷上写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把画卷平铺在桌案上,想要等着墨水风干之后再将其重新收拾好。
他许久不曾见过她,那张脸却在心里扎了根似的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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