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于连城尽量克制自己声音里的哽咽“我一直都把你当家人……一直都是，我只是……可能，一直以来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
于妙龄听了他这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好像新月。
“姑姑……”于连城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今天把自己心中多年的心结解开。
这么多年，他们姑侄俩心中一直隔阂着，一个原因是于妙龄并不懂怎么跟小孩子相处，这个家里她从来也只和爷爷交流比较多，他小时候她也几乎没逗过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八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于妙龄杀人。
他亲眼看见她掐住家里保姆的脖子，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保姆，应该是死了。
杀人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保姆无意中闯进了她闺房里的密室。
成年后，在生意场上打拼，虽然他也用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打败竞争对手甚至让对方破产跳楼自杀，比于妙龄当年杀人残酷百倍，但是童年时期亲眼目睹自己姑姑掐住一个无辜人的脖子，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阴影。
“你说呀，你想说什么？”于妙龄一直在等他的下文。
“我是想说，以后就由我来保护姑姑。”于连城说“以后不管什么事，请姑姑让我来出面处理，再糟糕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哪怕是杀人。”顿了顿，于连城又说“我不想姑姑再杀人，这样肮脏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好了。”
于妙龄一脸莫名其妙“杀人？我没事为什么要杀人？”仔细想想，她杀人的事情已经很久远了，最后一次杀人好像是清朝末年，杀了几个盗墓贼，那伙人带着一个风水师，实在太厉害了，障眼法都拦不住，为了保护白起宣的墓她杀了那个风水师还有盗墓贼的头目。
建国以后，她没有再杀过人，顶多露出原形吓唬吓唬别人，也只在当初去博物馆盗回白起宣棺椁的时候用过一回。
“嗯”于连城当她是不想提起当初杀保姆的事情，于是也不再提“总之以后一切都有我，我会照顾你保护你的。”
于妙龄却不依，她不是傻子，她觉得于连城会突然这样说肯定有原因的。
“你是不是还在怕我狐妖的身份？”于妙龄问，脸上显出几分失落来“是不是觉得我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去杀人挖人心吃？”
别人怎么样想她她是无所谓，可是于连城如果也这样想，她真的挺失落的。于连城的爷爷于耀祖称的上是她的知己了，也正是因为于耀祖她才入世的，爱屋及乌，她心中其实也是看重于耀祖的后人的。
“不是不是”于连城连忙否定“姑姑你别多想，不管你是人是妖，都是我的家人。”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杀人，觉得我好像很喜欢杀人？”于妙龄有点气鼓鼓的，她恢复本来面貌之后，气鼓鼓的模样变得十分可爱。
于连城看着她，脑子又糊涂了，当年那个掐住家里保姆脖子的刻板中年妇女，和现在眼前这个鼓着腮帮子的萌妹子，怎么都无法重合到一起来。
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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