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单位后，高志远走进综合办公室，见只有董小宛跟老李在低头忙工作，大声咋呼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冯大志回来了，马上就要来上班了！”
果然跟想象的一样，董小宛乐得跳了起来，疯了似的；
老李则大瞪了眼睛，嘴巴长成了一个O型，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董小宛问：“冯大志他究竟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又突然冒出来了呢？”
高志远淡然一笑，说：“好像是脑子进了酒精，就一直昏睡过去了，这才刚刚醒过来。”
“那他去哪儿了？”老李问。
高志远说：“在家里。”
董小宛问：“不说是刘玉峰在遗书里说，是他把冯大志开车撞了，然后就处理掉了吗？”
高志远说：“这就不好说了，也许他撞的是另外一个人，意识里就把那个人当成冯大志了。”
老李点点头，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然后就埋头工作去了。
高志远就问董小宛周巧然去哪儿了。
董小宛说：“去安排新来的那个吴副总的办公室了。”
高志远应一声，转身去了二楼，远远就听见周巧然说：“对……对，就放哪儿，哎，那个位置放打印机正合适。”
听上去干练爽快，掷地有声。
走到门口一看，高志远眼前一亮，不由得暗暗折服。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她就已经把一个空屋子收拾得妥妥帖帖，纹丝不乱，各种办公用品用具一应俱全，摆放整体，位置合理，看上去已近尾声。
“辛苦各位了。”高志远站在门口，冲着里面说了一声。
从跳蚤市场雇来的两个钟点工朝着他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抱怨说：“这明明是一天的活儿，这个美女领导硬是逼着我们半天干完，这样可亏大了。”
周巧然笑着说：“反正是包工活儿，你们加加劲干完了，下午还可以再去找一份工作，这也不就等于挣双份了工资了吗？”
上点岁数的那个只笑，不说话。
年轻的那个继续抱怨：“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上午把力气出尽了，下午还干个屁啊？”
周巧然说：“得了……得了，占了便宜还卖乖，再把那张桌子调一下位置，你们就可以走了。”
年轻人还在嘟嘟囔囔，他是在故意借机跟周巧然磨牙，的确，这么美的女人，男人哪有不稀罕的，就算说几句话，也算是过心瘾了。
周巧然便不再理他，走过来，对着高志远说：“高总，你看一下，还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高志远虽然心里面觉得已经很满意了，还是走进去，有模有样看了一圈，说：“那个架子放的位置不合适，离花盆太近了，浇水的时候容易溅湿上面的东西，还是放到茶几那边吧。”
“对呀……对呀，是我安排不周，这就调，这就调一下。”周巧然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吩咐着挪动去了。
两个干活的挪动报架的时候，高志远招招手，把周巧然喊到了跟前，小声说：“周主任，有个事儿，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
“高志远，你称呼我小周就行。”周巧然走了过来，仰起脸望着高志远，有点小调皮地说，“有什么指使尽管吩咐！”
高志远说：“冯大志回来了。”
“什么？”周巧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