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认真且诚恳，“一生一世一双人。”
越明歌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忽而答应了下来，“好啊。”
她明媚张扬的笑意和过往任何时刻都不同，落在了夜常宴的眼中，美过任何时刻，以至于往后的半生，他一直记得那一个笑容。
他当场，愣在原地。
原本他还以为，越明歌会嫌弃他，或者为难他，却是从未想过，越明歌会答应得那么干脆，甚至眼角有喜悦。
她，也是想要嫁给他的吧？毕竟她爱他，爱得那么要死要活的，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若是越明歌知道他的想法，定会给他一个白眼，骂他胡思乱想。
她只不过是想要趁着在最后的时间里，再欺负一下他，毕竟活了那么多年，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
越明歌懒懒散散的收回视线，朝着他伸出双手，“抱我回去吧！”
夜常宴点头之后，哄着她入睡，这才命人去赶制合适尺寸的嫁衣。
哪怕时间紧凑，他却是一点儿也不想将就。
“朕要十里红妆，赢取皇后，皇后会从嬉嫦宫出嫁，八抬红轿从玄武门开始，带着十里红妆饶京城一圈，最后从北辰门而归！”
“空轿出行，那一日，一切礼仪从简！莫要搞那些了乱七八糟的，累到了她！”
“……”
夜常宴欢喜极了，一直在安排着一切，心脏扑通扑通跳，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极了一场梦。
转眼便到了婚礼的那一天，同时也是他的登基大典。
越宣和带着百官参加登基大典和封后仪式，然而，吉时已到，却是没有见帝后身影。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那一千多级台阶中，一道红影稳且慢的往上，不用多想，他们都知道是谁。
“帝后的感情真好！”
“若是没有皇后舍命救陛下，恐怕陛下也没有今日吧，可惜了……”
“……”
百官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越宣和的目光，却是穿过层层人海，落在了那一道穿着喜服的女子身上。
她的面容一如既往，但嘴角的笑却是传递着此时此刻她内心的喜意。
两人在他的面前穿过，上到祈福台中，一拜，二拜，三再拜，那十指相扣，仿若证明。
她幸福，便是这一场相遇里最好的礼物。
越宣和压下嘴角的苦涩，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那一双含笑的眸，当下，心底的郁闷和不快全都消失了。
礼成后，越明歌惯例转身去抱她，可低下头来时，薄唇却是被她轻轻吻过，带着三两分的娇俏。
在外人看不到的角落，越明歌含上了他的耳垂，声音明艳动听，“夜常宴，我爱你。”
夜常宴面容突然红了，他抱着越明歌转身的时候，偷偷在她的脸颊上也落下一吻，像极了偷腥的猫，“我也爱你。”
那四个字虽然很轻，可是越明歌却听到了。
男人的胸腔中，心跳声强劲有力，仿佛在证明着一些什么。
越明歌的视线有几分模糊，被他哄着上了轿子，由宫人们率先送回喜房之中，而他，还有其它的流程要走。
上了轿子中的越明歌回头，仿佛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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