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呵呵笑了笑,问:“道主觉得建奴这拳得打多重?”
“朝鲜自恃安州防线,这是朝鲜君臣的胆气,必须击破;平壤是其国脸面,前有日本攻拔,今建奴亦有能力拔取。两度丢失,朝鲜国君还有何面目为一国之君?”
“胆气尽丧,又无颜面,袁枢这个朝鲜总督再收复平壤重创进犯建奴,威信自立。”
吕维目光远眺东北方向的平壤:“本就是汉土,大明两度流血,却被藩属虚名所羁绊,实在是荒唐的亏本买卖。”
他目光深邃而无情,声音被风吹到远方,消散一空:“这也是放弃平壤的缘由,建奴必然抄掠屠城,如此其国国君威信扫地,其国士族元气大损。而建奴破平壤,我再破建奴得其贼赃,正好弥补北方缺乏白银之急症。”
引蛇出洞、借刀杀人、乘火打劫,这大概就能形容吕维的这一系列布置。
战场不能像之前计划的那样局限在安州以北,故意放纵之下,很可能会一路蔓延向南。
所以生活在朝鲜国内的辽民就成了包袱、拖累,极有可能被抄掠、屠戮,也会动摇、打击东江镇士气;可保护他们,就得在义州设防,去和建奴硬碰硬,让朝鲜在边上看热闹,说风凉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乘着有余力,就早早把他们运到登莱躲避战争,这样留下的士兵也能专心编训、迎战。
深入掌控朝鲜后,辽东、东北开发、控制难度跟着降低;东北稳固,朝鲜也就稳固,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朝鲜稳定掌控,还怕压不住日本?
压住了日本,全力争夺、开发南洋、印度,还不是顺理成章?
等等,中间还有许多小环节要处理……到时候再详细处理,大致思路是这样没错。
哪怕将朝鲜杀个底朝天,染红对马海峡,也得全面、深入的掌控。
交流最终处置策略后,吕维也就放任卢象升去东江镇接收兵权。
有朝廷大义,有充足的钱粮,又许了毛文龙八百亲兵的待遇,卢象升收编兵权十分顺利,随后就是重新厘清编制。
更改东江镇各种参将营、游击营、都司守备营,都司守备营扩编兵员为标;参将营一分为二,扩编兵员为两个标;游击营往往直接改编为标,不需要增减多少兵员。
以毛文龙此时皮岛附近四万战兵的编制,扩充到七万两千人就是个数学问题。
有充足的老兵、军官,指挥体系严明成熟,只要套进新军编制里,固定的增减人数就可以了。
新军虽然是以标为单位,可战术单位是八百人的营,这是戚继光蓟镇练兵后普遍通行的战术单位,不存在障碍。
不需要太过考虑中级军官的态度,二百年来一代代的文官早已把武人的脾气磨干净。
绝大部分的军官,你不触及人家底线,也都是很老实的,往往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交出兵权,或引颈就戮。
毛文龙大肆扩军、海量钱粮囤积在云从岛、东海盐寨被明军水师一锅端掉的消息也接连送到沈阳。
出乎吕维意料,这里爆发了一场是准备战争掠夺、扫清东面隐患;还是向北迁都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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