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登也学吕维摇头,颇为懊恼的样子:“孔家生怕曲沃代冀,怎会送旁支清秀女子?不敢送旁支女,亦不敢送歌姬,如此畏手畏脚,一点好处非得让嫡系占尽,臣也是失望。”
“且不管他,自然经科推广以来,京中士子已佩剑习武为荣,我心中高兴。弓弩、刀剑、车马是强身之术,也未免枯燥。军中推广蹴鞠颇有成效,国子监中也不妨推广,每月月末就在西苑军营中举行蹴鞠赛事。”
“有所谓少年强则国强,孱弱之体,如何能生强韧心智?”
国子监的工作是最好做的,士子最容易鼓动,周道登还隐隐负责控制舆论的工作。
吕维几句话定下了周道登今后一段时间的工作、宣传重点后,就握着花束登上阁楼。
不多时消息就通过秀女之口送到坤宁宫中,张嫣静坐香炉旁,握着笔迟迟难以下笔,弃笔:“招刘时敏来。”
不多时刘时敏阔步而来,他现在以御马监掌印太监身份监掌南海净军,特许宫中带刀。
他跪拜在殿中:“奴婢拜见中宫娘娘。”
“天司署丞陈仁锡交结内侍图谋不轨,你选精干人手做锦衣卫打扮,逮其严刑拷问,究其同伙一并料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嫣面容冰冷,妆容也是白皙无丝毫血色:“尽管做好这事儿,本宫自会与真人解说。”
“奴婢明白,奴婢亲自去办。”
刘时敏重重磕头,起身后退七八步,阔步而去。
张嫣闭上眼睛暗暗咬牙:“阿秀,听说刘昭妃病了,你去看看。”
韩秀娥原地跪下,磕头,带着哭腔:“娘娘?”
“阿秀,我想活的畅快一些,真人视我为人,我岂能再做诸贼傀儡!”
张嫣始终闭着眼睛:“去吧,该做的事情做完了,你就去万仙宫,那里虽清冷了些,终究是去当主子,总好过做人奴婢不得自由,又夜夜惊恐。”
韩秀娥哽咽着起身,收拾妆容后,才施施然走出殿中。
空寂坤宁殿中,张嫣怆然长叹,起身拔出一柄剑,翩翩起舞。
她身姿丰盈,却步伐沉健飒踏,剑光残影划过帷幕,帷幕齐整切断。
一声闷响后,剑斩入梁柱三寸。
她又拔出剑,走入偏殿,这里正跪着一名柔弱秀女,额头贴在冰冷金砖上,她姓周。
张嫣问:“你多久没见过家人了?”
“回娘娘,已有三月。”
“月前,你父就已死了,你两位兄长及堂兄也死了,母亲也死了。”
张嫣将剑丢在她面前:“害死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那位舅舅,探花郎陈仁锡。你也清楚,他不是你亲舅舅。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手刃陈仁锡,做坤宁宫女官,要么自己了结。”
听到周奎身死,周秀女只是颤了颤,两个兄长、堂兄的死亡消息,她也无大的反应。
当听到母亲死亡的消息,身子软绵绵瘫软,低声痛哭。
张嫣口吻清冷:“你也只是姓周而已,你还有价值,陈仁锡怎么会杀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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